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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炘這邊剛鬆口氣,忽然餅乾卡在嗓子眼,再次坐起,面無表情感應著神音的隔空降臨。
神音穿透不過去了。
也就是說就在剛剛,努爾維斯那邊可能塵埃落定,但有了變故。
她無法想象的變故。
隋炘本來很煩躁,恨不得起來大肆查探,卻穩住了,反而繼續冷靜吃著餅乾,偶爾起來喝水。
喝完水後,慢吞吞踱步到陽臺,握著欄杆眺望整個王庭的風景,好似心情不錯。
五大都肯定出事了,她的老家被偷了,但帝林幽光的計劃還得繼續
至於這幕後之人的誰,她還不確定。
能拿下亂葬崗的人必然是王級。
五王在帝林幽光出不去,出去了也無法保持王級,那就是外面本來就存在一個不在預判中的王級?
這人是獨立的勢力頭子,還是隸屬威帝王或者先知那邊的人馬?
隋炘不確定,但也因此越發冷靜——不管那人是誰,威帝王這邊肯定也能從那些死士身上得到訊息,他必然也會審視其他人。
他可以從亂葬崗的存在反推到烏山朝瓷的干擾,再從烏山朝瓷預判她這個烏山朝瓷之子是什麼路數,是否知道此事。
也就是說威帝王很可能現在也在默默觀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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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維斯。
林歲察覺到異常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
撤退逃走,但顯然來不及。
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而且實力太強了。
看著眼前神秘莫測而且處處盡顯雍容華貴的帶刀女子,林歲慢吞吞說:“原來是您啊。”
“真是沒想到。”
“其實早該想到的。”
她也記不住這人的樣貌,只知道這個世界若非太過狼藉,人命如草芥,都朝不保夕,其實真算是顏狗的天堂。
那隋炘一定蠻喜歡這人的樣貌。
可惜太危險了。
林歲感覺自己是屬於實驗中臨駕於生物性命的科研性冷漠,對方則是真正出自對生命的漠視。
“隋炘給你傳那意識流試劑的製作方法了吧。”
林歲心裡一動,果然,這人沒有直接殺死嵇林別樰他們,還把人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挾自己,其實也是間接尋求隋炘那邊拿捏的東西。
“還沒。”
“是嗎?那我先殺一個,再等你聯絡隋炘。”她拔出刀來,刀口抵住了嵇林別樰跟季莊殊的咽喉。
“你最討厭哪一個?”
林歲內心微抽,但表面淡定:“哪個都討厭,因為隋炘明顯更喜歡她們,要麼你把她們都殺了?”
女子不是愛與人打鬧含笑的性格,大抵是真的傳承古老,那種雍容濃烈到難以想象,眼神斜瞥,就像是在看一片塵埃,也不搭話,只是將刀口一抬就要落下。
“等等。”
林歲阻止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狠人,只能嘆息道:“她給了,三種液體的,你要哪種?”
“最高的那種。”
女子倒也利落,收刀,不苟言笑,眉眼似松落雪。
“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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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變故,各方自然都能得到訊息。
當夜,隋炘房間清寂昏暗,對面的塔樓有強者徹夜看守,並未察覺任何異樣。
孟經綸坐在陽臺上,毛毯蓋著小腿,一邊看著書,一邊讓孟輕書去睡。
“姑姑,你剛剛說努爾維斯那邊出事,隋炘很快會暴露出來,這個人,您瞭解嗎?”
孟輕書最近老從學校那邊聽到好幾個名稱。
絕色跟烏山朝瓷是首要的,被稱為桌布母子,然後就是那個引起軒然大波的隋炘跟魔昂之主了
某種意義上,很多人懷疑他們都是一夥的。
“不瞭解,外面的人,總是多了幾層偽裝,而且成長速度快,不好硬性評價。”
“那你覺得絕色跟那個隋炘,是認識的嗎?”
孟經綸轉頭瞧自家小侄女,後者微微尷尬,但確實好奇。
“外面有什麼風聲?”
“嗯說烏山王陛下其實很喜歡隋炘,想把自己兒子跟隋炘湊一起。”
“”
孟經綸頭疼,她都不清楚這些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不瞭解的事沒必要評價,但以我判
斷,這些人都不是熱衷於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