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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成材率其實挺高,葉信焱雖然跟哥哥妹妹智商以及心性有差距,但勝在他聽話。
哥哥妹妹都聽,一旦遇到自己覺得萬分困難的事,第一反應就是去問這兩人意見,現在也一樣。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這前有狼後有虎的貌似也只能屈服她了。”
葉懷夷斂了眼底暗光,抿了抿唇,聲音因為長久待在地下室而有些沙啞。
“一旦屈服,你我跟葉家既成叛徒,在帝林幽光的哥哥也會被處死。”
葉信焱呆滯了,站都站不起來。
現在不是打不打,能不能打得過,而是致命的把柄就在人家手裡。
最高層次的威懾跟控制,其實不是武力,而是拿捏其弱點。
隋炘這人並非好戰之人,沒發現她經常能不能打就不打,主要用詭計跟無底線的道德來操控時局,頻繁讓敵人(不止一波的敵人)們彼此混戰,她在背後撿漏或者偷家。
所以你看她的武力其實可以殺死這裡所有人,甚至可以放毒毒死島上大多數人,但她沒有,就是要付出最小化,利益最大化。
葉懷夷知道隋炘能逼逼這麼久,就是為了讓她看到這一切,既然看到了,那就得做出選擇。
“那怎麼辦?我們是沒有任何路可以走了嗎?只能全死?”
葉信焱自己不怕死,但受不了自己的至親去死,不管是哥哥妹妹還是嫂子跟那些孩子,他都不願意。
哪裡還有往日的半點鋒芒,只剩下了惶恐,葉懷夷按住他的肩膀,“她給我們時間了,也給了我退路,等下,我打你,你就反正要讓外面的人知道是我背叛了葉家,是我投靠她,我站表面公義跟私利,你跟哥哥站葉家跟帝林幽光,這樣才能達成平衡——她既然能在那麼早之前就找到這裡,還看到我們在這,必然已經聽到了我們的交談,也能猜出哥哥這樣安排的用意,那麼,她會順著這個用意讓我做選擇這也在她的預料之內。”
“她要東川,我給她,但我葉家必須退,她也會願意讓。”
這就是葉懷夷的謀算,葉信焱覺得她太危險,想換一下。
“你這樣的腦子,在她身邊活不過五分鐘就會被杖斃。”
“”
於是就有了剛剛兄妹互殺的局面,而葉信焱也重傷逃走了。
那戰機最為頂級,是都主座駕,除非現在部署軍方戰機群圍追封殺,否則很難追到。
現在也沒人能追了,東川的機制癱瘓了,群龍無首,而二大都二大都現在兩個使臣都廢了呢。
現在忽然不愛逼逼的隋大人也沒接那都主官符,而是盯著那廂院。
衍挽按著胸口,意識到一開始人家就沒在意過他們兩個使臣的態度,因為拿得下,她的目標是葉懷夷。
拿下後者後,以葉家的支援來逼帝斯坦利。
反正她已經拿到了符
合司法主權的都主一脈讓權協議,二大都的外在協議只是錦上添花,但一旦二大都不同意,他們就得死在這。
為了錦上添花且人家不缺的東西犧牲自己的性命,他們願意嗎?
捫心自問。
兩人都沉默了,而那廂院有了動靜。
門開了,一個人走過迴廊,站在幾個院子之間的假山影壁之前。
那步伐不算緩慢,只是平靜,如同尋常的走路,待過了影壁後面的陰影顯現眾人眼前。
孤山照影,青風落月,殿前鐘鳴,有一鶴珏。
大抵,貴族,財閥,以及真正的王族是有差距的。
那種養出的氣質就是不同的,相比於前面所有一出生就躺在權力養池裡的精英權貴們,這個女子是具備被權力飽滿滋養著,且甚至不需要伸手去奪的那類人。
慾望滿足,對外疏離,甚至不必勾心鬥角。
她站在那,身下就已經準備好了權力座位等她累了坐下。
也有一群人叩拜著等著為她赴山蹈火。
怎麼說呢,隋炘覺得就算沒有嵇林別樰提前為她提供一些關於帝斯坦利都主一脈的資訊,她大概也能感覺到這人的不同,
主要是這人出現的時候,她體內藏著的、被一部分鯤基因碎片封著的那一個烙印彷彿有所異動。
隋炘忽然想:難道這烙印出自這個王族?是這鶴蝕家裡一脈的祖輩動的手?殺死了那頭恐怖的古鯤
但這只是她一閃而過的猜想,也可能不是,因為她察覺到這烙印對鶴蝕並非親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