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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隋炘其實在諸多聯邦跟勢力頭頭看來並不是最難纏的對手,大抵因為她單槍匹馬,又不愛拿人親眷下手,因為她的腦子跟手段已經可以掐人要害,逼人走她要的形勢,她只要自己滿意,不考慮別人怎麼想,這在一些勢力看來就不夠陰狠。
就好比當初天鯨府那一晚的貞子跟拍籃球老奶奶,在很多極端人士看來,她要是真夠狠,就該直接殺幾個人祭棋,後面的管控一定更有成效,也不至於讓季莊殊跟嵇林別樰後面安排人暗殺那些刺頭了。
那些刺頭還敢冒頭,就是看努爾維斯只死了索倫斯跟徽夜幾人,千里氏族還全身而退。
而她呢,拿到權力後,竟沒有擔任任何重要職務,把實權都分派給了其他人,全屏後者良心上供,這實在不智,古往今來就沒有任何權勢者是走這條路線的。
一些人就私下認為她骨子裡還是草根出身,未經成熟的世家培養,不具備對權力體系的深刻嗅覺,只貪圖當前利益
估計也是這方面的判斷導致了他們私底下對隋炘的忌憚並沒有那麼深,畢竟未逼極要害,未傷家底,敵人再強大,他們也還有投靠這個後路可選不是嗎?
但!
這些都是私話,在某些方面他們認知還是比較一致的——比如她真的是會噁心人的。
比如次次幹壞事都讓人背鍋什麼的。
但這種認知今天被打破了。
——她原來比他們認知的還要噁心人。
缽缽雞,缽缽雞,這是什麼鬼?
富麗堂皇充滿權力冰冷審美格調的東川聯邦會議室,議長竟很年輕,年紀跟徽夜差不多,胸口也佩戴著一個族徽,巨鯤翻雲似的,霸氣又冷酷。
他雙手交疊抵在下巴,聽著監控中傳來碼頭那邊反覆迴響的缽缽雞
“不是她的聲音。”
當然不是啊,這是男人聲音呢。
議長手指摁著眉心,眼眸微闔,過了一會,他說:“錄音的這個人情緒忌憚,憋悶,怨憎但是個門徒高手。”
“這個人,是巫淮。”
“清道夫一定會動手讓其他人做準備。”
“但如果清道夫不動手,讓他們也別動。”
議長顯然沒被這缽缽雞嚇到,但也意識到隋炘在船上,如果在船上且這麼囂張,那很可能沒被返祖跟衰老影響到。
那就不好對付了。
會議在即,最好別出太大的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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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這邊,眾多安排的暗手都得到了上級提示。
努爾維斯的缽缽雞太囂張了,他們有所忌憚,得再觀望下。
“這個隋炘,真猖狂,不過蓋伊,你有把握對付她嗎?感應到她在船上沒有?”
蓋伊的異能是感應,說起來不是一般感應——能量強度,聲音,氣味乃至震感,這些都在他感應範圍,
算是開局就很強大的感應能力,後來隨著提升,因為他的挖掘跟有目的性的進化發展,這種感應能力甚至可以用在打鬥時,所謂的神之預判排除玄學,基本來自提前感應,所以蓋伊算是變異人榜單上戰績比較可怕的一個人物。
遇強則強,就算是遠強於他的,他也能透過提前預判撤退,期間最有名的一次戰役就是他跟一些深白區的變異人企圖抱團去深暗區爭奪某些東西,但撞上深暗區的變異人內部激鬥,他們靠著蓋伊的提前感應預判危險,選擇蟄伏,後來,他們聞到了血腥味,確定了被圍攻的那個人贏了,但重傷錘死。
勝利一方到手的是一顆化石,那化石很奇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兩遍廝殺的勁兒,又想到深暗區的資源逼格遠超深白,那塊沒有任何能量反饋的化石一定很不尋常,所以蓋伊這一夥人盤算了下自身的人數跟實力,打算黑吃黑。
於是就出動了。
這一出動。
蓋伊作為輔助人員,剛在後面慢了一拍,驟看到那個血肉模糊的男子回頭看了他們那一眼,那一眼,給了蓋伊從小到大包括覺醒異能以來最大的恐怖感。
他幾乎是本能性地轉頭就跑,為此甚至暴露了他有一個器官變異的底牌——肺部變異,可以在水下跟魚一樣遊動。
他跳水逃生,卻同時聽到後面恐怖的慘叫聲。
後來,他才知道跟自己一起的那十幾個深白區高手全部被活埋了。
一招,集體活埋。
也是那一次造成了深白區的高手排名清空了一大片,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