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意識流這種東西其實也有跡可循,畢竟她的意識太強,登山的跡象就足夠讓人懷疑了。
這世上純天生的東西有多少呢?
撐船的強者睨了一眼船內,未置一眼,只想:太子比往常直接一些,但也更犀利。
原以為既收納了對方,不會問了。
怎麼突然
這說明太子內心對眼前人的定位有了改變。
隋炘故作怔了下,沉默一會,沒說話,只是伸手,解開了袖釦,把袖子往上拉,再把手臂搭在茶臺上,手掌跟腕部內腹往上,就這麼搭在太子面前。
“殿下,要查嗎?”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你親自查。
眼前人不走尋常路,好像也反饋了自己的突然襲擊,將戈威帝突然有一種被將了一軍的感覺,也對情報裡提及的對方性格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但看著對方雪白纖細的手腕,將戈威帝又有一種被請君入甕的感覺。
“不必,之前摸到你頭髮的時候,頭髮絲已經拿去檢驗了。”
“”
雖然隋炘早就知道,但還是有一種太子殿下反將回來的感覺。
“那結果呢?”
“結果是一回事,聽你自己說是另一回事,怎麼,很難回答嗎?”
“不是。”
隋炘平靜回答,“踩點,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他們自己就爆了,骸氏,也不過如此。”
她不算一味否認,又沒承認,但到底也符合調查的結果——意外成分更重,哪怕有人刺激,也是因為那個東西本身就存在,也是骸氏先對維京酒店動的手。
“不管是王族還是氏族,內部有蠢貨拿捏了秘密,就是衰敗的前兆。”
將戈威帝將這件事歸咎於骸氏內部的問題,就是告訴隋炘五王明面上的調查不會再抓著她不放了,最後的方向也是把責任推給骸氏,進而才有理由一直對骸氏保持調查的狀態。
之所以還沒動手,大抵是還不確定意識流試劑是怎麼誕生的,還有多少。
不算釣魚執法,但的確在順藤摸瓜,或者守株待兔。
“那殿下您安排我去汨羅瑟爾院,是因為那邊有骸氏的底子在嗎?而且,可能這種探查還需要強大的意識能力,所以是我。”
將戈:“是。不過那邊的咒術也的確跟適合你。”
“殿下怎知我能修行咒術?其實,我一直以為自己不能。”
“你是烏山王族,一來孕育的土壤在遺蹟區,屬於基因跟環境不適應,其次是你沒得到咒術傳承——王族的咒術啟蒙跟其他人不一樣,必須要有完整的覺醒體系,一般我們五王族不是選厄法澤林院,就是汨羅瑟爾院,沒經過這一關就要覺醒,除非是天然咒體,或者王族榮耀載體,自然得到傳承,否則都需要這個過程。”
奧,懂了,朝瓷這大姐自帶烏山命運使命覺醒啊。
那她現在應該比自己預判的還要強。
不知道七咒了沒有,應該也快了,接著等帝林幽光的人送人頭過去,那以其生命吞吸加異能的加持能力,八咒也快了。
嘖!
這些自帶bug的妖孽啊。
隋炘有些走神,太子意識到了,繼續喝茶,半響才說:“在想你的妻子?”
嗯?啊
“算是。”
“算是?”
“想她,還有我的媽媽。”
太子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自己在意的另一個問題。
她的烏山血脈來歷。
大抵也是足夠聰明,不想他繼續問,就主動提了。
“雖然沒見過她,但想來她也不是自願要我的,也許心懷厭憎也不一定。”
年少的劍客面露自嘲,“誰會喜歡一個孽種,瞧著都面目可憎。”
孽種
面目可憎
太子跟撐船的都定眸瞧她,但三秒後,太子轉頭看了船頭。
“撐你的船。”
九咒級船伕:“”
好的殿下,我錯了殿下。
太子也不會安慰人,只是回頭冷漠道:“等你掌握權利,就會知道別人的喜歡並不重要。”
“哦”年輕劍客應了聲,順著太子的話贊同道:“我也只在乎阿笙的喜歡,別人的喜歡,的確不重要。”
太子:“”
氣氛再次沉默下去。
等船隻搖搖晃晃靠近一橋頭,船速減慢,岸邊的店鋪聲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