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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些人是怎麼走的,隋炘也沒太在意,反正都沒這麼說話。
不說話好啊,遠比說話效果好。
隋炘此後也沒管,等人走了,她盤算獄斥的來意,就知道這些人沒查到她什麼把柄,而太子將戈當著她的面說那些話,就是在告訴她——他不在乎那事是不是她乾的,只要有利於威帝跟局面就可以。
隋炘當然知道在這些人心裡,權利才是始終排第一的存在,只不過她現在這般設計,只是為了讓絕色這個人物更接近核心,有些許被偏私,乍一看這點偏私於修王這樣從存在看來類似“消遣”,但只要這個消遣的敵對方更不利於他們,他們就會完全偏向她。
她要的也不過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合理接近最頂尖的資源獲得最頂尖的情報,還不用為此付出被針對的代價。
但主要辦的事還是得在私下。
“我的本體消失這麼長時間,也該讓他們警惕了,應該會懷疑我早就混進來了,日子久了,就算我這個外來人做的背景再真實,再沒破綻,絕色也是第一個懷疑物件。”
對於威帝王這些人而言,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懷疑本身。
懷疑一旦存在,結果就只是為懷疑服務的成果。
隋炘站在宿舍樓高處,俯視著下面各自派遣衛隊來接走太子王女的場面,也看著那群位於帝林幽光最頂層的學生群體跟導師們在人群中熙熙攘攘。
她後退,進了修煉室開始解離擬態出另一個“絕色”,今天這一搞,卡卡羅龍那邊必然要求救先知教,先知教那邊最核心的一些高層得下場,那伊塞爾也得被查,這些人未必需要商議,也會暴露接下來的秘密。
估計現在連那個莫亞都被注意到了
時機不能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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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伊塞爾如同卡卡羅龍偷偷見莫亞一樣,他也穿戴了鬼祟的黑袍,他是九咒,他附著在上面的隱身咒術可比卡卡羅龍的厲害多了,而這一次他們會面的地點遠離了學院。
下山,繞過小鎮,沿著湖泊河岸不斷往下,大概距離足足有十里地的時候,這位九咒級的大導師才停下,看到了依舊在那的莫亞。
後者低調隨和,所在河邊大枯木上,看著淒冷月色下泛著白銀冷光的水面。
而伊塞爾目光一掃,也瞧見林子裡還站著一個黑袍人。
跟在伊塞爾後面的隋炘比他更快察覺到這人的存在,若有所思瞧著。
九咒。
她知道。
不然她能看穿他們虛實,看不穿的,又不好強行刺探的,就是九咒。
從伊塞爾的肢體動作看來,他認得對方。
“法伊爾大人,好久不見。”
伊塞爾的聲音是冷淡且老邁的,而從黑暗中走出的法伊爾沒有用面具遮掩,而是拉下口罩,以示對伊塞爾的尊重。
隋炘一看,從對方蒼白的老幹部經
典方正臉上看到了常年握有權利的雍容感。
配合名字,她迅速將這張臉對上了資料資訊——先知教的副教主法伊爾。
果然是少宗入獄,頂尖才會下場啊。
先知教三大巨頭之一,僅次於教主杜維斯跟另一個凱撒,因為這件事也不得不下場了。
但哪怕是這人,隋炘也沒看看到那莫亞起身行禮,倒是依舊看著湖面。
嗯?
隋炘猛然意識到還有人,這法伊爾還不是這次會見的話事人。
隋炘沒有潛心竊聽三人對話,而是隱藏更深了,就完全附著且擬態在一棵樹的樹葉上,在林中綽綽陰冷夜間光影中俯視著這三人。
法伊爾跟伊塞爾也沒有交談,在剛剛短暫打了招呼後就陷入了沉默——他們的身體是一致正面面對著湖面的。
過了一會
莫亞作者的枯木前面,那連著岸邊水草的湖岸水面上水汽幽幽,水面波紋自動褶皺捏造出了一水面波紋臉,頃刻間,波紋臉竟顧自豎直離開水面,漂浮了起來。
懸浮,屹立,一張宛若漫畫臉專業鷹鉤鼻反派臉,也像是柯南劇場裡面的殺人犯漆黑詭臉。
要命,這什麼人啊。
隋炘頭皮發麻,但努力穩住,沒有暴露,只是心裡震動——難道這人是先知教教主杜維斯?
“出了這麼大的事,法伊爾,你家教主倒是不著急,都沒想著來找我。”
法伊爾垂首。
“教主此前跟我說,少宗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