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在意,笑了下。
“林歲特助,你的實驗又失敗了。”
走了,但女研究員林歲則是坐了下來,看著反應瓶裡面的結果若有所思。
以前也是這樣的實驗過程,但沒有這次劇烈,一可能是蟲體的培育逐漸成熟,二可能是輻射的強度比之前厲害,三就是——這次在實驗之前,她挑來的蟲子裡面有一些是從另一個研究室部門那邊弄過來的幼體,她估計這些人在這次直播之前就已經開始用人體培育蟲子幼體了,它跟平常培育的幼蟲不太一樣,貌似最後吞噬其他幼蟲的蟲王就是它。
所以,人體果然是神秘的,是嗎?
而作為培養基....林歲微微皺眉,下意識轉頭,看著前頭垂放下來的實驗室顯示屏,上面也在直播。
本身她對財團前端部門的所謂廣告直播計劃不太感興趣,但因為是藥劑產品,跟研究室有關,且她的老師對這次實驗很關注,她也需要在意,所以也觀看了這場直播。
剛剛自一瞥昏暗的藥庫中,那瘦弱到不能自理的女孩被一槍射中倒入藥材堆裡。
她就移開了目光,分心跟人男子對話,但現在再一瞥,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邊的藥材.....好像不太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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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宸!”
詹妮攀爬著。
葉宸看隋炘被解決,迅速跑出大門,用更迅速的速度——按了大門控制鎖,大門迅速關閉。
他站在那,眼看著昔日的戰友跟枕邊人絕望中被那些紅蟲纏住雙腿。
心情可有變化?
誰知道呢,反正一旦一個人在從小到大三十年間見過幾十次同班/親友在死亡危機中亡命的樣子,那麼,第N+1次的絕命一幕,他一樣可以如從前那樣冷酷轉身。
所以,他此刻的眼神是冷的,特別冷,兩隻手,一隻握著槍,隨時準備殺敵自保,一隻手摸著包裡的高價值藥材。
除此之外,毫無波瀾。
砰!
門關閉了。
完全的黑暗中,觀眾只能聽到雙腿被詹妮痛苦尖叫,忽然,砰一聲。
槍響。
她找到槍,自殺了嗎?
此後,他們聽到了窸窸窣窣的紅蝕鐵線蟲攀爬的聲音,但很快就連這個聲音也沒了。
財團這邊有些驚訝。
“紅蝕鐵線會腐蝕防護服,但腐蝕不了攝像頭紐扣,怎麼沒聲音了?”
隋炘那邊中槍栽進了藥材堆裡,趴在了藥材上,畫面黑了不奇怪。
“詹妮也趴地的,紐扣被壓在地上,這兩人的血肉被那麼多血蝕鐵線腐蝕後,血液會覆蓋紐扣,堵住捕捉聲音的耳洞,凝固後更會禁絕聲音,也是不夠先進,還沒能用上超聲波技術。”
就一個直播的玩意兒,還不至於。
“可惜了,沒能拍到裡面那玩意兒,不然也能讓觀眾感覺到藥劑的珍貴。”
一個高層平靜說道,一副菩薩慈祥的面孔,卻是眉眼含笑。
技術部的人也就隨口說說,不至於為了這些卑賤的前線人員用這麼高階的裝置,而且直播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監控直接切換了,換成其餘有效鏡頭,比如黃葉等人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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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探照燈忽然亮起。
直播那邊的人看不到燈光降臨這個封閉且昏暗的藥庫後,詹妮睜著眼,臨死前看著站在眼前的人。
她脖子動不了,只認出對方的鞋子鞋碼。
很小,女士尺碼,但比她大一點,因為對方比矮冬瓜的她高一些。
而就是這人,剛剛在黑暗中給了她一槍。
一槍從她手臂射入,入腋下的側肋射中心肺。
不得不說,槍法還行,但沒命中心臟,畢竟不專業。
詹妮在奄奄一息中,眼睛還在留存黑暗中的視覺記憶。
可能人在垂死的時候,五感反而強到極致,也許是彌留之際的錯覺?
她竟能從這樣的極致黑暗中感覺到有人從藥材堆那邊悄然過來,翻了她的身,無聲無息拔掉了一枚紐扣,處理掉了。
然後探照燈亮起。
照明瞭地上的詹妮,也照明瞭地上游動的大量紅蝕鐵線蟲。
她終於看清了。
震驚無比。
詹妮嘴巴蠕動,“隋....”
隋炘在假裝中槍倒入藥材堆中的時候就故意趴蓋隱藏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