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農馬,他又覺得不說不行。農馬一聽就焦急起來:“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並不是很好?我師父他怎麼了?”
“農師兄,你冷靜點,阮師叔他現在暫時沒事,只不過,他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
阿業停頓一下後,將當日在“萬山鎮”郊外見到阮秋章的情況仔細說了出來。農馬聽罷久久無語,本來他已經被張小露和柳雪涵的事情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阿業瞅著一臉愁容的農馬,微微一嘆:“農師兄,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當說?”
“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農馬無力回道。“我瞧阮師叔的樣子,已經原諒了你,當日見到他時,他說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我看阮師叔也不像在開玩笑,所以……”
阿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農馬打斷:“所以你想通知他,讓他知道我現在身處何處?”
“嗯!”
阿業遲疑了一下,重重點頭應道。“唉,如果露兒不是變成這副摸樣,在幾年前,我就已經回去跟師父請罪了,可是,現在我沒臉見他啊,露兒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如果被他看見露兒現在這模樣,他會心碎的。”
農馬十分無奈,以阮秋章的性子,如若被他瞧見張小露這幅摸樣,阮秋章一定會大受打擊的。農馬雖是這麼想,但莫小靈、阿業跟白曉婷可不這麼想,俗話說,人多好辦事。這些年,其實農馬是在自己為難自己,這天下間,若論本事,或許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但若論道法法術或是知識閱歷,比的過農馬,卻是多如牛毛。因為道界與趕屍界中人,各家道法根源不同,所學的道術也不同,很多時候,一個高人做不到的事,一個普通的道士卻可以做到,這就是所為的根源問題。張小露現在的狀況,說不定在某家門派中,就有人有辦法解決。“領王,阮師叔到底閱歷無數,且一生行屍天下,小露師妹的問題,說不定阮師叔有辦法,就算阮師叔沒辦法,大家也可以商量對策,你是領王,領王的妻子,就等於是旁脈趕屍人的領王夫人,夫人的事,就是旁脈趕屍人的事。所以,等這次事情結束後,咱們所有旁脈趕屍人,就算窮盡所有人力物力,也要找到治療小露師妹的辦法。”
“沒錯,師弟,你當年雖然與天下為敵,干擾正邪大戰,但是最後,還是你消滅了妖魂,即使你已經被趕屍界剔出名額之外,正道的人,都還是視你為恩人,只有你開口說一句話,我想所有的正道之人,都會幫你的。”
“是啊,我師父常說,天下之人,正道中的人也好,邪道中的人也好,無不對農師兄敬佩有加,只要你開口,我想一定有許多人前來幫忙,只要人多,任何事情都一定能想出辦法。”
三人一番話輪流鼓勵著農馬,實際上,他們也是這麼認為。農馬瞅著眾人,心中有些感動,正想說些話時,陳文公和柳雪涵從臥房裡走了出來。“前輩,怎樣了?”
農馬更在意張小露的事,見陳文公皺著眉,一臉嚴肅,他的心就亂了。陳文公抬頭看了看農馬,又低下頭,微微搖頭,說道:“領王,貴夫人實際上已經是個‘半死人’,剛才老夫仔細檢視了一遍,發現夫人的地魂不但已經完全消失,就連人魂,也已經損失了大半。如果單純只是地魂的話,那還有辦法,可是這個人魂是任何東西都無法代替的,那是一個人的記憶和意識,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啊……”
陳文公的話讓農馬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這麼多年來,陳文公算是一個能如此詳細說出張小露的狀況,可惜這個答案,卻讓農馬更為難過。失去記憶,無法找回記憶,即說是,即使能治好張小露,她醒來後,也不再記得住自己了。“文公前輩,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還是莫小靈察言觀色,她見陳文公雖是束手無策,表情中卻並非透露著絕望。陳文公聞言瞅了瞅莫小靈一眼,苦笑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治好領王夫人,但是,這個辦法卻難比登天。”
“哦,什麼辦法?只要有辦法治好露兒,不要說是登天,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
農馬聽到事情還有轉機,原本絕望的心裡又重新燃起一點希望之火。“嗯,老實說,這個辦法其實我也只聽過我師父談起過一次,很久以前,我師父曾經對我說過,人的三魂,天魂最重要,其次是人魂,之後便是地魂,其中,一個人的地魂消失或是被打散,都有辦法恢復,雖然地魂掌管著一個人的行動能力,但簡單來說,地魂就相當於武功一樣,一個人的武功被廢,其實並不等於這個人就永遠失去武功了,天下間,就有許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