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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提到過我娘……”

有良面對著賈道長,忿忿的說道:“那麼,妮子的父親是誰?你不會又說你是知道吧?”

“當然知道,”賈道長淡淡的說道,“他叫陽公,是關東黃龍府人。”

妮子瞪大了眼睛,痴痴道:“我爹……你也知道我爹?”

賈道長站立在門口,一手推開了門,夜風輕柔的吹了進來,“妮子,你到底想不想跟貧道走?”他絕對有把握,一個自幼與雙親離散的六七歲小女孩,一旦得知爹孃的下落,有誰會拒絕這種誘惑呢。

“我……走。”妮子下定了決心,默默地伸出一隻手來……

賈道長一把拉住妮子,往懷裡一攬,身子倒縱出房門,然後倏地憑空躍起一丈多高,跳過了後院的木柵欄,抱著妮子穿過了雜樹林,一路奔北而去。

“喵嗚……”妮子懷中一聲貓叫,賈道長此時才注意到,妮子把那隻“抬棺貓”也抱來了。

庫房內,有良呆呆的愣在了那兒……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已經視妮子為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看待了,打從爹孃死後,他心中暗下誓言,此生將會永遠的照顧妮子,一世不離不棄。儘管十二三歲的他對男女之事還不甚了了,但有良堅信,自己這輩子生存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妮子。

此刻,有良驀地反應過來,“妮子!”他大叫了一聲,跨過昏厥在地上的張隊長,一頭衝出了房門,攀過木柵欄,朝著雜樹林中追了過去。

當有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林子時,妮子他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有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聲慟哭了起來。

整整一個晚上,有良像失了魂兒似的在潼關城裡四處遊蕩,尋覓著妮子的蹤影。

天亮了,他疲憊的依偎在南水門的牆角下,兩眼茫然的盯著天空,口中喃喃的叨咕著:“妮子……。”

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老僧,站到了有良的面前。

有良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那老僧的臉上,驚異的叫了聲:“未渡師叔……”

(第一部完)

尺子啟事:童鞋們,《鬼壺》第一部寫完了,總計22萬字。待偶休息三兩日,再接著寫第二部,估計需四部得以結束,要到明年夏天去了,(*^__^*) 嘻嘻……

《鬼壺》第二部:

第七十一章

暮春時節,江南已是“楊花落儘子規啼”,柳絮飛落,杜鵑夜啼,牡丹吐蕊,櫻桃紅熟。而此時遙遠的關東黃龍府,則大地剛剛去霜,人們開始趕著牛馬車往那一望無垠的黑土地裡送糞,俗話說“清明忙種麥,穀雨種大田”,眼瞅著,地裡的農活就要忙起來了。

松花江,女真語(滿語)稱之為“松阿察裡烏拉”,漢譯“天河”,發源於中朝交界的長白山天池,全長近兩千公里,最後匯入了黑龍江。東晉至南北朝時,上游稱“速末水”,下游稱“難水”,自明宣德年間始名松花江。

松花江與伊通河交匯處水面平緩,歷來是出產紅尾鯉魚的地方,這種鯉魚個大尾紅,肉質極為肥美,當年是吉林烏拉上貢朝廷的珍品。

靠山鄉的妖窩鋪屯就在松花江汊的岸邊,人們除了種些高粱玉米等雜糧之外,早晚還要去江裡捕魚和撈些小蝦,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也都還過得去。

“妖窩鋪”這個名字很怪,連屯子裡的老人也說不清它的由來,雖然感覺上或許有些不吉利,但此地土壤肥沃,糧食夠吃,人們也就不管名字的好壞與否了。

大概從偽滿的時候起,沿著伊通河兩岸的村莊便一直不太平,時常有青壯年男子夜晚睡覺的時候會突然暴斃,不但死因極為可疑,而且屍體異常的恐怖,大致都是胸部塌陷凹癟,雙眼凸出至眼眶外面,令人不寒而慄。滿洲國時期的新京日本憲兵隊,到後來的國民黨長春警察廳,乃至解放後的吉林省公安廳,半個世紀以來,沒人能夠查出那些屍體的死因究竟是什麼,而新的死亡個案卻仍時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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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京城也派出過幾撥考察組,秘密調查當地的地理人文等環境情況,最後只是發現當地的井水中含氟量很高,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基本都是一口大黃牙,除此而外倒並無其他的異常。

李地火老爺子年逾古稀,是妖窩鋪屯裡最年長的,儘管其骨瘦如柴,躺在炕上苟延殘喘的也有些年了,但病病歪歪的卻總是死不了,屯裡人都說:“瞅這老爺子那副老棺材瓤子,誰知道命還挺長久的呢。”

老爺子無後,是屯子裡的五保戶,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