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的心情也跟著好吧?“程非一臉館媚的說,”不知道徒兒今年有多少紅利能分?“
師傅今年做了好幾筆大生意,荷包滿得都快溢位來了,應該不介意給他大一點的紅包吧?
柳馭煙想了想,“應該不少吧。”
程非很是興奮,“那會有多少?這樣嗎?”他伸出五隻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急什麼,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柳馭煙笑眯眯的拍開他的手,“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每年都這麼說。”程非咕咬著,“可是我每年都很委屈。”做得要死要活,卻一毛錢都沒分過。
工人們領錢的時候個個樂得眉開眼笑,就只有他愁眉苦臉的看著人家數錢。
他師傅人是不錯,只不過有點自負、有點無聊、有點輕浮、有點霸道、有點喜怒無常、有點小氣而已。
除去這些缺點不看,他也算是個好人。
“師傅,”程非討好的說:“這裡是碧雲寺耶!既然經過了,不如我們進去拜一下,求佛祖保佑你今年繼續賺大錢,還能娶個美嬌娘回家。”
一定是因為娶不到娘子的關係,師傅才會欺負他這個小學徒當生活調劑。
“今天初幾?”他橫了他一眼。
“對幄,今天臘八,午時的碧雲寺是閒人匆近的。”他一時之間居然忘了。
慶親王府裡那個見不得人的格格,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到這裡來上香,將上香的香客趕得一個不剩,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
“師傅呀,我說這個格格一定長得很恐怖,所以她到的地方都要先清場。”
要是給人瞧見了她的廬山真面自,一定沒有人有膽子娶她,大家都說她長得比夜叉還恐怖,看到的人會變成石頭。
只要慶親王藏得越密實,大夥的猜測就越誇張。離譜。
“是嗎?”柳馭煙微微一笑,“我倒覺得挺可愛的。”
昨晚他失約了,不知道怪格格有沒有急著跟王爺告狀?
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愚蠢,他總覺得她笨得可愛。她怎麼會以為他脫身之後,還會乖乖的回去找她?
她又怎麼確定他不會否認他去過留香園?
“你怎麼知道?難道……”程非狐疑的說。他知道師傅對女人很有一套,嘴巴又甜,什麼噁心的話都說得出來,偏偏女人又愛聽。
他前幾天到王府設計慶賀福晉生辰的煙花,難道就這麼跟格格勾搭上了嗎?
“別用你的腦袋亂想。”柳馭煙叩了他的頭一下,“我沒盲目到對小孩子有興趣。”
“慶親王府的小格格是小孩子呀?”程非好奇的問,“可我聽說小格格十五歲了,不是小孩子啦。”
難道像隔壁劉寡婦那種每天發浪的老人家才是女人嗎?
他真是不明白他師傅的標準在哪裡。
“是呀,她不是小孩子,她大得能給你當娘子。”
“我哪有那個福氣呀。”程非哀怨的說,“師傅,她真的不醜嗎?”
難道大家都冤枉了那個小格格?人家其實長得閉月羞花,是因為太美了怕出門引起暴動,所以才藏起來嗎?
“女人哪有醜的。”柳馭煙一副經驗十足的樣子,而他也的確是情場的常勝軍。
只除了那一次,那尊嚴和驕傲被踐踏得最徹底的一次。
“你當然這麼說啦。”程非噓了他幾聲,“我沒看過比你更不挑的了。”從寡婦到黃花閨女,從二十歲到八十歲,他都可以親親熱熱的喊人家大妹子……惡!
“那是你以為的。”他笑了笑,“告訴你,做人別太認真、不然會像你師傅一樣,日子很難過的。”
“師傅,你的日子如果還叫難過,那其他人怎麼辦?”大家都不用過活,乾脆手拉手去排隊跳河算了!
吃好、穿好。睡好,名氣大、賺錢快,這樣還能叫日子難過嗎?
柳馭煙哈哈一笑,程非還小才十六歲,人生很多的無奈他還沒經歷過呢。
“一定是瞎子王說的那樣沒錯,師傅你是缺個伴,早點娶妻就不會說這麼無聊的話啦。”
瞎子王是在街上擺攤算命的,他每年都算師傅桃花旺盛,定有大喜,想討個紅包過個好年。
只是沒一次準的,今天他們要出門採買的時候,瞎子王又說他昨晚幫師傅算了梅花神算,說他今年喜從天降、大吉大利,好得不能再好了。
“瞎子王的話你也信?母豬會爬樹你信不信?”他可是標準的江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