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世間哪名女子會甘願無名無分作為禁臠而存在?轉運她,一定是被謝仲濤強迫就範!
“關你何事?”句句中的,事實所在,他更無還嘴的餘地。惱羞成怒之下,謝仲濤憤然出聲,“你已不是謝家的人,哪裡來的權利置喙?”
“說得不錯。”關孟海的眼中,有風暴聚集,“我不是謝家的人,但我告訴你,我要時轉運,我絕對會將她帶離謝府。謝仲濤,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我……”兩個大男人對峙,一切的矛盾起因只為了她。時轉運艱難地開口,想要說話,不想謝仲濤不給她任何機會,調轉了她的身子,狠狠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膛。
“謝謝提醒,我記住了。若是關大人沒有什麼事,恕不遠送。”直覺地不喜歡時轉運與關孟海言語,謝仲濤鐵青著臉,明裡是送客,暗裡,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逐客意味。
“不用勞煩。”關孟海深深地看了一眼時轉運的背影,拿起佩劍,大步走出前廳,匆匆的腳步在跨出謝府大門之後忽然停住,慢慢地轉身。他抬頭望向高高懸掛在門楣上蒼勁有力的“謝府”兩字,冷冷出聲——
“不僅往日舊恨,如今又多了新仇,這筆賬,我會逐一清算——謝仲濤,我們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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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亂了,全亂了!他怎可仗一時意氣,逞了口舌之快,不審時度勢,就與關孟海抗衡?謝仲濤在府中漫無目的地信步遊走,心中煩躁不堪。
像是著了魔,近日來,凡是與轉運有關的事情,他都會失去平日間的分寸,精明的頭腦也混亂得厲害,到頭來,處理得糟糕不已。
今日過後,還有兩日,不僅是轉運,還有他,都不得不作出決定。
關孟海,不能得罪,是因為他身後有奉德公這樣強大的後臺;時轉運,不過是個侍婢,一個爺爺強塞給他美其名曰為他轉運的侍婢,順水推舟送給關孟海,既擺脫了爺爺牽畔在他身邊的枷鎖,又合了奉德公的心意,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可是,為什麼,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地在叫囂阻止,令他躊躇不已?
眼前一道人影,打斷了他兀自沉思的心緒,抬眼望去,呼喚出聲:“季浪!”
急匆匆走過的謝季浪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表情有些憔悴。看見立在對面水榭的謝仲濤,他點了點頭,打起精神,強顏歡笑打招呼:“二哥——”
“準備出府?”聯想他行色匆匆的樣子,謝仲濤揣測。但待走近前去,隔了一步之遙,看清楚他微微有些紅腫的眼睛,開始覺得奇怪,季浪一向是最沒正經的,可是此刻看來,狀況似乎不怎麼好。
謝季浪搖搖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康總管派人催我回府,我剛從爺爺那邊過來……”
太老爺今日咳血厲害,康總管已請了大夫前去……
心止不住地跳了跳,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謝仲濤瞧了一眼謝季浪,見他並沒有注意他,他吸了一口氣,控制自己的心跳,佯裝不經意地問道:“我聽轉運說,今日大夫來過……”
“二哥!”謝季浪忽然提高了聲音,嚇了他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被謝季浪緊緊握住,“大夫說,爺爺他,時日已經不多了……”哽咽的聲音逐漸低下去,到後來,只有些微的抽泣聲。
莫非真要等他仙去,天人永隔之後,你才能放下所有心結?
他想要將手抽回,可是根本沒有辦法動作。低頭,才發現指尖在季浪的手中微微顫抖著,可笑,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
他在害怕嗎?明明恨那個人恨得要死,他就要報應了,為什麼他感覺不到欣喜,心裡反而空蕩蕩的,找不到著落?
“昨日,我請了許多大夫,可是他們都說爺爺的病已經無藥可救。”謝季浪頹然坐在一旁,捂住自己的臉,“我不想看見爺爺死。二哥,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謝仲濤的手徘徊在謝季浪的肩膀之上,想要安撫他,卻無法落下去。
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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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
門外傳來雪離的聲音,時轉運迅速將手中的東西收回衣袖,轉過身。不一會,門被推開,謝仲濤踱了進來。
迎上前去,為他解下外衫,不期然地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