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院,傷口還沒好完全,要是被雨淋成感冒發燒,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喋喋不休地罵著,眼淚就這麼沒預警地奪眶而出,混在冰冷的雨水裡順著兩頰留下來,猶覺得火燙。
“晨晨!”他突然動情地喊我,雨水的沖刷和路燈的背投讓我看不清他的臉,顫顫的尾音卻使我渾身發抖。
我雖憤怒但理智尚存,拽著他的衣角就往樓道里拉,然怎麼拉也拉不動。
“你……”我怒不可遏,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把甩開他的衣角怒吼道:“你去死吧!”
他翻轉手掌,一把拉住我,“我還沒把你追回來呢,怎麼捨得死!”
手心裡一陣刺骨的涼,唇上卻驟然一熱,有什麼柔軟的物體強制地壓迫下來。
我震怵地睜大眼睛,眼簾已經被一片巨大的陰影阻擋住,夾雜著雨水流入眼睛的刺痛,本能地閉上眼睛,心裡驚愕不已,“顧春暉!”
殊不知我的開口恰好給了他趁勢而入的機會,他飛速將舌頭伸入我口腔裡,一頓死命的亂攪,連牙齒的縫隙也不放過。
靈活的柔軟碰觸到我的上顎,周身泛起一股雞皮疙瘩,甩都甩不掉。我驚怒交加,差點對他拳頭打腳踢,他的傷又讓我本能地畏手畏腳不敢輕舉妄動,推又推他不開,唯有嗚嗚地亂叫:“滾開!要親回家去親!”
他倏地放開我,黑暗中眼睛似乎亮了又亮,急急將我往樓道里拉,一鼓作氣衝向三樓。
跌撞中我很鬱悶地想起一個問題——顧春暉怎麼會那麼清楚地知道我住哪裡?而且還不帶發問的,直接將我拉到了這裡?
這兒本是我給莘瀾租的暫時落腳的地方。當時給她租個兩居室的是因為她從小就嬌生慣養,我怕狹小的地方她住不慣。沒想到後來歪打正著,正好碰上我和顧春暉從醫院裡憤怒出走,於是我就厚著臉皮也搬了進去,反正另一間房空著也是空著。
莘瀾起先很不贊同我的做法,她說:“床頭打架床尾和,本來是件小事,被你這麼一鬧就成大事了,你說顧春暉要當真不要了你該怎麼收場?”
我停下收拾雜物的雙手,鬱悶道:“那正好,一拍兩散,啥事也沒有!”
莘瀾笑說:“你捨得?”
“不都說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我心虛地躲著她的眼神又不甘不願地加上一句:“我只不過是搬到你那裡陪你幾天,適應適應新環境。”
奈何那女人絲毫不給我臺階下,“我在H市住了四年,對H市很熟悉,不需要你浪費時間犧牲愛人來陪我。”
不過莘瀾說歸說,還是讓我在這裡住了下來,就是有一點比較煩人,這多管閒事的女人總會不停地在我耳邊嘮叨顧春暉多麼多麼的男人,多麼多麼的好……等等等等!
我被她念得不勝其煩,差點懷疑她是不是某人派來的間諜。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兩天在喝喜酒陪夜,昨晚上憋了很久才憋了二千字,那啥,先發上來,明天週六週日再補上字數多點的新章吧,人品爆發的話會雙更!O(∩_∩)O謝謝,鞠躬退下哈!!
34
34、第三十一章 腹黑(下) 。。。
他拉著我一鼓作氣跑到三樓,呼呼地喘著氣偏頭用眼神向我示意開門。
“幹嘛?”
“開門啊!”幽暗的走廊燈下,他眼裡光華流轉。那種眼神,讓我如芒在背。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可以回去了。”深深瞪他一眼,我慢條斯理地掏鑰匙。
說歸說,心裡知道這流氓絕對沒那麼好打發。
可哪知這流氓比我想的還膽大妄為,趁我不注意一把搶了鑰匙。
我一時呆若木雞。待回神時,他已三兩下開了門。
“哎!你幹嘛!”我扼腕長嘆,撲過去要去奪回鑰匙。
他不經意地回身,順勢將我摟進懷裡,慢慢湊近我,得意的笑著在我耳邊輕聲道:“你不是說要親回家親嗎?現在,到家了。”
我愕然,“我什麼時候說過!”
“別不承認!”他不滿地推門拖著不停掙扎的我進去,一把將我按到門板上,“莘瀾不在。”
屋子裡漆黑漆黑的,一點生氣也沒有,我當然知道莘瀾不在,用不著你提醒!
“放開。”我怒斥,心罵莘瀾那女人不知死哪去了!
他不理我,伸手摸摸我冰冷的臉頰,“冷嗎?”
“你沒看見我們倆全身都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