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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領口微微敞開著,深藍色的西裝褲筆挺地熨帖著,黑亮的頭髮相對那晚長長了很多,稍稍直立著,很有型。恩,整體上來看這男人很挺英挺,屬於帥男人。可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怎麼看怎麼猥瑣,與那晚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噎了一下,張著嘴巴差點呼吸不過來,喏喏地不知如何是好。往事歷歷在目,我直覺想要逃走。慌神間,清雨已經將手裡的盒飯安放好。

那男人一直盯著我,眼珠一轉不轉,臉皮子要笑不笑,“我知道了,爺爺。”

老頭唔了一聲,便沒再理我,自顧自地招呼清雨吃飯。

靈光一閃,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轉頭怒瞪顧清雨,顧清雨被我兇狠的眼神射中,瑟縮地躲到老頭兒身後去。

我環顧四周,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抬腳想要走,又聽老頭道:“衍琛,你要走啊。”

我放下手中提了好久的水果籃,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個,你們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狠狠地瞪視顧清雨,顧清雨被我肅殺的眼神打擊地全身一顫,戰戰兢兢地賣起乖來:“姐,你再待會吧,要不我把我的盒飯給你吃?”

聒噪的猴子一下化身為我見猶憐的小麋鹿,怎麼看怎麼雷人。我扒拉一下額前的發,僵笑著婉拒:“不用了,謝謝。你自己吃吧,我吃過了。”

我話音剛落,小正太嗖地躥起,比起中指憤怒地道:“靠,大媽,你又騙我!”

老頭兒猛地給了小正太一巴掌,“你個兔崽子,又沒正經樣。”

顧清雨立馬蔫了,縮回一旁繼續扮演乖巧的小麋鹿。

我嘴角抽了三抽,看樣子,顧清雨的家教挺嚴的,難怪他會離家出走,寧願獨自窩在公寓裡。

老頭兒將面龐轉向我,已然換了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既然來了,就一塊兒吃飯吧。”

我呵呵笑道:“我真的吃過了,謝謝。”

一直被我忽略的流氓開口了,“爺爺,我送她回去吧。”

“恩,也好。”老頭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末了又癟癟嘴,非常委屈地加了一句,“爺爺很委屈,我就說花瓶不是我打碎的嘛。”

……

我扶牆出門,被雷得裡焦外嫩,鬱悶得風中凌亂。

出了住院樓的大門,我看向身後的那流氓,很客氣地道:“謝謝,就送到這裡吧。”

他不屑地斜睨了我一眼,掏出煙盒抽一根優雅地點燃,皮笑肉不笑,“誰說我要送你?”

“呃。”我被噎了個正著,只能敷衍笑笑,跳腳正欲走,忽聽他又道:“我是來算賬討債的。”

阿呸!到底是誰跟誰算賬啊!

我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理都不想理他的胡言亂語,“喂,醫院裡不準抽菸。”

流氓就是流氓,一點都沒有公民道德。

他神情一頓,迅速地吐了口煙霧,賊兮兮地左右看了看(人家很光明正大地看,是我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我以為他是在尋找禁菸的標誌,沒想到他一把用拇指將菸頭掐滅,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似乎是意識到抽菸的地方不對。

我嗤笑了一聲,“你還真跟流氓沒本質區別。”

“你不早已認定我是流氓了嗎?”他站在離我幾步之遠,居然將我嘀咕聽得一清二楚。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個稱號。”我諷刺道。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說:“我叫顧春暉。”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翻,故作高傲地撇開頭,“我不跟流氓握手。”

他聞言笑出了聲,大大方方地收回手,“你很記仇。”

呸!你奪走了我的貞操,還想讓我不討厭你!異想天開你這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湊過身來,近距離地打量我的眼睛和我的嘴唇,自言自語般地問道:“莫非……那是你的初吻?”

轟隆!雷聲陣陣!我的頭上頂滿了黑色的不明物體。

“神經病。”我惱怒地一巴掌拍開他的頭。

他訕訕地摸摸鼻子,“猜中你的心事,真不好意思。”

我無語望天,轉身邁步離開,不打算再理他。

未料,他在我身後拉開嗓門大聲喊道:“丁衍琛,你還欠我四十萬。”

很好,這句話成功地制止了我的腳步。

“放屁,老孃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我憤怒地轉身,咬牙切齒,恨不能剝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