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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門口提前掛起了四個大紅燈籠,燈籠上各書一個大字,‘歡’‘度’‘國’‘慶’。

上午還在派出所的林慎,下午就從鄉政府門前路過了。

少年俊朗的身姿在鄉政府門前踱過,倒是沒引起什麼特別的反響,路來路過有幾個人不免朝林慎多瞅幾眼,俊娃子難免遭人喜歡,看著順眼唄。

跟林慎在一起的是班主任陳芝華,他們倆在派出所吃的午餐,待遇還是不錯的,陳二剛所長親自招待。

要說這個陳二剛他還真是會做人,他就是如假包換的陳家人,但他的立場真不那麼堅定,他只堅信一句名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那林元康能來到慶豐縣當一把手,這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

人家林元康能坐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很顯然你陳家的勢力阻止不了,不然姓林的怎麼能坐那個座置上?那縣委書記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嗎?開什麼玩笑。

陳二剛看的很透徹,所以他決定把自己犧牲出去,做為陳林兩家矛盾激化的一個緩衝,雖然這個角色極難扮演,搞不好要首當其衝甚至身敗名裂,但在同等風險下也隱藏著同等的機遇,若能巧妙的把握到這個機遇,自己的未來有可能發生較大的轉變。

不賭一把不行了,他知道自己沒文化,家底兒也薄,從部隊復員回來後,就是靠著家族的關係混進了公安隊伍,但是想往上走缺乏的東西很多,要文化沒文化,要資歷沒資歷,要專業知識就更沒有了,唯一有的就是陳家的影響力,但影響力也不完全靠譜兒,自身素質不過硬,又處在陳林兩家競爭激烈的前沿,你就可能成為人家第一個打擊的目標。

從林元康一到慶豐縣主政,陳二剛就有了這種危機感。

他做夢也沒想到,林元康的兒子林慎撞到了他手裡來,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張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也是一根化解他隱藏危機的救命仙草。

而林慎能從派出所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就說明上午發生的兩件事落幕了,陳二剛在善後處理中居功至偉。

他沒指望林慎這小子能給自己記多少功勞,但是林書記肯定是心裡有數的,就算他不知情,林明秀也不能裝不知道吧?聽說縣公安局接到縣委縣政府有關指示,要整頓幹警隊伍,大力提拔有素質有文化有能力有覺悟的年輕幹警,這是個口號,也是調整現行執法班子的先兆,陳二剛就感覺自己屁股下面有釘子扎得慌。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慶豐縣是林元康當一把手,即便他還沒有開啟局面,但藉助林氏在縣裡的影響,他要對幾個必須掌握的部門下手,陳周戚三家也攔不住,畢竟人家是慶豐縣的黨政一把手,有一些部門也不能任由縣長掌握在手裡,不然這個縣委書記還當什麼?縣長這條地頭蛇再強,也要把一些權利讓出去。

近兩個月來,林書記主要想拿到手的有四大口子,縣紀檢委、縣組織部、縣財政局、縣公安局;

其它的暫時不說,只要把這四個部門掌握在手裡,林元康這個書記就算坐穩了,人事大權、財政大權、執法大權,三大權力凝聚出縣委書記的赫赫權威。

如果沒有林氏的鼎力相助,林元康想在短短兩個月內把這幾大權力收在手裡是不可能的,直到目前為止,縣公安局還被陳家掌控著。

這些隱晦的鬥爭,並沒有影響林慎的心境,他不是很關心老爸的事,他現在的影響力連個屁也算不上,根本談不上幫忙。

但是鄉中事件是個切入口,從上面扳不動縣局,可以從基層入手嘛。

而縣裡的政法系統也不是鐵板一塊,只要找到一個缺口就能突破進去,千里長堤,潰於蟻穴,非是事不可為,卻要看你怎麼做了。

眼前的鄉政府,何嘗不是掌握在陳周戚三氏手中?林氏在鄉政府中的力量被打壓在了冰點,幾乎退出了鄉黨委班子,由此可見這兩年來林氏是何等的狼狽。

“陳老師,現在誰是林家莊的鄉委書記?”

林慎轉回頭問陳芝華,想起被這美女抱著的溫馨感受,心頭忍不住要火熱起來。

而陳芝華也對這個少年有了新的認識,在今天的事件中,連自己這個成年人都嚇的腿肚子抽筋,他卻一直從容淡定的很,真有點看不懂他,想起拼命維護他的那一幕,怕是叫二堂叔誤會了吧?再想想陳曉龍那陰鬱的眼神,心裡更是一抽,又想到玉米地裡那禽獸的一幕,陳芝華腿都軟了,萬一自己淪落至那種絕境又如何反抗?

誰能保護自己?父親嗎?他的精力根本不再自己身上,二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