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抬腳將身旁一塊大石踹下去,兩名江湖漢子閃避不及,驚喊著被石塊砸的滾下山峰。
人叢中一名頭戴魚尾金冠,身著大紅八卦衣的中年道士挺身而出,戟指向上遙罵道:“果然是武林敗類,下手如此狠辣,沒有半點人性!”陸雪源不屑道:“死道士,殺人便殺人,還講究怎麼個殺法嗎?你們幾百人圍攻我二人,就是行俠仗義,我們還手殺你幾人,就是沒人性?當真好笑,你究竟是什麼人物,有本事就過來與本姑娘鬥上幾合,不要站在下面口出狂言。”那道士惱怒道:“死丫頭,你家道爺是崑崙派的玄化師傅,嘿嘿,聽到我的名頭,是不是害怕了?”
陸雪源冷笑道:“崑崙派玄字輩道人本姑娘只知道有個什麼玄靈子還算有兩下子,其餘人等,均是膿包之極,難道說幾句大話,就想把人嚇死嗎。”玄化道人聞言氣的火冒三丈,嗆郎撥出劍來,剛向上衝幾步又退回來,回顧左右高聲道:“眾位朋友,今日為丐幫易大俠報仇,除奸要緊,不需講什麼武林規矩,大夥一齊上,把這兩個敗類亂刃分屍了!”
眾人本就自忖單打獨鬥,不見得是這兩個“武林敗類”的敵手,聽玄化道人這麼一喊,立時齊聲叫好起來,吶喊著有的掏出袖箭,飛鏢打上去,更有十餘名悍勇之士打頭陣,後面擠了一大群人,舞刀弄槍的,往峰頂搶了上來。幾百件暗器齊射上來,真如暴雨般迅急。二人忙閃在一塊巨石後躲避,頃刻當兒,玄化道人已撲到峰頂,耿雲翔心知不妙,若失了地利讓敵人湧上峰來,自己二人絕非這大夥人馬的對手,當下一聲斷喝,從岩石後躍出揮掌拍向玄化,玄化道人曾在嵩山武林大會見過耿雲翔一面,當時他夾雜在校場人群中,觀看耿雲翔與師兄玄靈子動手,那一招“歸去來兮神劍”,至今想來仍是令人膽戰心驚,他武功遠遜師兄玄靈,且又識得耿雲翔的厲害,見他這一招氣勢如虹,當下不敢硬接,左掌略一撐,借勢伏身斜竄出去,用劍刃搭在陡坡邊一棵枯樹幹上,穩住身形,緊接著衣襟帶風,又撲上來二人,一個是肥頭大耳的白胖漢子,另一個是三十來歲的俏婦人。
玄化道人見來了幫手,立刻威風了起來,將長劍一抖,使出崑崙劍法中的殺招“天地歸宗”,舞出寒星萬點,疾遞而出,耿雲翔被他逼退了三步,不敢再往山頂退去,抬手抽劍,還了一招,緊接著連環疾刺,劍招勢道凌利,綿綿遞出,守住了這要道咽喉,玄化一馬當先,舞劍對攻,白胖漢子手提哭喪棒在旁夾攻,“玄化師傅,殺了這小子,就不知寶圖下落了,出劍可要當心。”中年俏婦見玄化逞勇,舞著軟鞭在一旁喊。
耿雲翔聽的真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為丐幫助拳是假,貪心奪寶才是真情,他心中惱怒蔑視,不由的劍出如風,攻勢驟然猛增,玄化道人招架吃力,心中暗罵這死婆娘,什麼事也不懂,心知肚明的東西,偏要說出口來丟人。
又斗數合,耿雲翔劍交左手,發出天山飛雲掌,玄化戰的性起,揮掌相迎,“砰”的二掌相交,當下只覺胸悶欲昏,連忙撤式後躍,身旁那白胖漢子卻甚是悍勇,掄著哭喪棒,趁二人對掌之際斜刺裡向耿雲翔撞了過來,耿雲翔心中一凜,暗想這山道陡峭狹窄,若被這胖子撞的失足跌下去,倒還真有性命之憂。當下不敢大意,忙一閃身,讓開婦人遙遙一鞭,身子略伏,右手劍真氣凝聚,將那漢子哭喪棒引的歪斜,左掌順勢在他腰胯上一拍,那漢“啊”的收不住腳,變了向衝處在他下方的玄化道人撲去,玄化倉促間避無可避,百忙中丟了長劍,雙手運勁去接,怎耐這胖子實在是胖,藉著耿雲翔一拍之力,似小山般壓在玄化胸口上,玄化道人眼前一黑,被撞的口噴鮮血,二人抱做一團狂呼小叫的滾了下山,三五人不及閃躲,連帶著一同撞了下去,使鞭婦人這時揮出鞭來,喝一聲“著”,長鞭抽在耿雲翔持劍的右腕上,耿雲翔怒喝一聲,奮神威單膀較力,一回手竟將那婦人硬生生拖了過來,那婦人是使鞭的行家,鞭柄有絲帶繞在腕上用以借力,本是一招妙法,這時卻成了累贅,解帶棄鞭已是不及,被耿雲翔拖過去劈頭抓住髮髻,如泰山壓頂般摁跪在面前,那裡掙扎得脫,耿雲翔恨道:“好潑婦,憑這兩下子也敢到雲霧峰來撒野!”
那婦人嚇得篩糠也似的渾身亂抖,性命悠關之時顧不得許多,把頭面貼在耿雲翔大腿上,直叫好漢饒命,口中告饒道:“是奴家貪財忘義,一時渾了心,還望少俠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
鐵骨英雄過不了柔情關。耿雲翔被她拿出本事撲住大腿,臉上一紅,氣惱間心裡倒沒了計較,面上仍厲聲道:“報上名來,你家公子爺不殺無名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