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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亦行出掌相迎,二掌相交,白秋蟾掌力忽然如洪水般洶湧而至,和前幾掌相比,內力大是不同!

“落雁神功?”宋亦行驚叫一聲,排山倒海的掌力已到身前,避無可避,只得全力招架。只聽“轟”的一聲響,草牆被撞開一個大缺口,宋亦行跟頭把式的倒跌出去,未及站穩,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劍已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

月色正明,屋內生起了火,白秋蟾揮劍削下半隻羊腿,大口大口的吃著,宋亦行端著酒杯在火堆另一側,拿眼瞪了他半晌,忽的沉聲問道:“大師兄,你沒殺傅師叔,為什麼要逃?”“你怎麼知道我沒殺傅師叔。”白秋蟾淡淡的反問一句。

“憑咱們二十年的交情,憑你不殺我,我信的過你的為人!”白秋蟾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沒殺他,可你們都以為是我下的手,何況這是有人存心陷害,令我百口難辯。那天華山之上,危機四伏,我晚走一刻,就有被亂刃分屍之憂,而且是名正言順的被除掉!所以我只有逃。只有逃走,才有機會查出真兇,才有機會洗脫我的不白之冤!”

“誰想除掉你?”“我懷疑是林宇廷!”“二師兄?這不可能,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沒有理由這麼做!”白秋蟾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其實我早就有些懷疑他了,自從六派合圍星宿海一役回中原後,有些事到現在我還覺的不解,這暫且不說,就說傅師叔死的那天,正是中秋節,師兄弟們有的回家探親,有的下山玩耍,我本來是想待在山上的,可是林師弟非約我出去,到半山腰的引風亭飲酒,談論些師門恩仇的話,勸我喝了很多,未了他先行一步,等第二天早上我醒來趕回鎮嶽宮時,卻發現山上百十餘名同門,人人慾殺我而後快,說是要為傅師叔報仇。

我本想現身出來解釋,可是看到林宇廷居然也在其中,一面搜尋,一面口中大罵我是本門叛徒。這才覺的事情有些不對了,別人不知,可他昨夜明明和我在一起,將我灌醉,難道竟也不知我昨夜的行蹤嗎?況且那晚我並沒有佩劍在身上,他也是看到的。我當時見勢頭不對,心知已陷入一個大大的陰謀,自己卻措手不及,根本無法應對,只能立刻下山。又怕半路上會遭到林宇廷預先設下的埋伏,便花了三日功夫,冒險徑直從朝陽峰後面順了下去,這才逃出華山保住性命至今。“

宋亦行道:“原來如此,自古華山一條路,沒摔死算你命大,那天山上山下四處都搜遍了,就是不見你的影子,我還一直為你暗中擔心呢,如此說來,林師兄的舉止確有些蹊蹺了,可是為什麼傅師叔的弟子趙萬通卻口口聲聲說親眼見你那晚進了鎮嶽宮呢,而且你的佩劍又會是誰偷的呢?”白秋蟾想了想,嘆道:“這些日子來我也時常去琢磨,可是心裡亂的很,始終猜不到一點頭緒。”

宋亦行若有所思道:“傅師叔之死,乃是因為前胸中劍所致,並非是背後偷襲。而傅師叔性格古僻,向來倚老賣老,對你不敬,加之那年年初,門中比武較藝,你曾乾淨利索的連敗他三名親傳弟子,很是令他惱火,這麼一來,也就更加對你有成見了,此事華山上下無人不知。所以說句公道話,和傅仁豪有隙,且能正面動手,數招間制他於死地的本門好手,算來也只有大師兄你了。”

白秋蟾苦笑道:“不錯,鎮嶽宮是本派重地,外人若想入內格殺本派高手長老,而又能悄然離去,這份武功機智,的確令人難以置信,再說劍遺當場,上面刻有我的名諱,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是兇手,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殺他,這事如此古怪,難道其中另有隱情不成?”

宋亦行聽罷低頭沉思,二人相對而坐,心中思緒萬千,都不再言語。門外的風吹的一陣緊似一陣,小小的草屋彷彿也禁不住風吹微微顫抖,發出吱呀呀的嘆息聲。

有人敲門,隨即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白袍公子,徘徊在門外許久的冷風趁勢撲進,吹的屋內火焰陡的升高尺許,險些燒著了棚頂,光芒煞是耀眼。“白兄,肉香酒濃,為何獨享?”說話的這位年青人,二十四五歲年紀,面含笑意,神情隨和,但一雙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精光,流露出了梟悍本色,令人不敢小覷。

荒山野域之中,這人從何而來?不待宋亦行多想,白秋蟾已大笑著站起身向那人道:“耿老弟來的正好。”邊說邊拉起宋亦行道:“這位是我師弟宋亦行”白袍青年人笑了笑,拱手道:“小弟耿雲翔,宋兄遠來,愚弟迎候來遲,失禮了。”宋亦行忙口稱謙詞拱手還禮。三人說笑著又落座。那耿雲翔也不客氣,坐下時手中已多了一柄銅柄小刀,徑直伸到火中烤架上割起肉來。

皓月當空,映得這荒山野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