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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姑娘見他這副窘態,似又改了主意,轉而一笑道:“大俠莫怪,我是說客氣話呢,剛才這些人真把我嚇壞了,要是大俠不急著去和友人相聚,小女子倒真是想讓大俠護送一程的。”耿雲翔道:“不要叫我大俠了,我姓耿,叫耿雲翔,客氣什麼,路見不平,我輩堂堂男兒自應撥刀相助,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平安護送回家的。”姑娘羞澀的點點頭,耿雲翔當即與歐陽平告辭,陪著姑娘向巷口走去。

“耿兄弟,明天一定要來找我啊!”歐陽平不放心的遙遙又喊了一聲,聽耿雲翔答應著遠去,不覺心中暗暗訥悶,方才情形那麼兇險,那女孩卻處變不驚,神色自若。一個尋常家女子,這份膽色倒也是很值得人稱道了。

耿雲翔跟著女孩穿街繞巷來到一家客棧前,耿雲翔笑道:“原來你也是外鄉人。

一個女孩子,怎麼孤身一人走夜路呢?“那少女亦微笑道:”我也算不得外鄉人,就在這城外小村中居住,只是時常進城去廟裡進香罷了,今日貪戀遊玩,歸的晚了,不料卻遇見這些狗官軍,虧的耿大俠出手,才救得小女清白。“她頓了頓又輕語道:”小女子姓燕,小字殘菱,耿大俠叫我菱兒就行了。“耿雲翔忙道:”我痴長姑娘幾歲,你叫我大哥便好。“菱兒紅著臉點點頭,二人一時無話,菱兒見狀問道:”耿大哥住在那裡?“耿雲翔道:”我才進城,還沒來的及落腳呢。“菱兒喜道:”正好,你就住這家店吧,我進城幾次,一直住的這裡,他們菜做的好,房間也乾淨些。“耿雲翔聽罷欣然應充,便找來店家,開了一間上房住下,燕殘菱自有居處不提。

窗紙上樹影扶疏,明月窺人,一幅清幽景緻。已是夜深了,耿雲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怔怔望著房頂暗自嘆息,人生在世,總得有一個目標吧,想那林宇廷,雖為人陰險狡詐,但也是雄心萬丈的想著執掌一派人馬,日後爭雄武林,這可是不小的志向啊,而自己枉稱少年英俠,這數月來卻似斷線風箏似的游來蕩去,看起來行俠仗義,今日除一惡霸,明日救一少女,威風的不得了,可其實內心深處卻是空虛無助,林宇廷的陰影在心中無時不在,若說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苦練神功,百尺竿頭再上一層,十幾二十年之後重新出山報仇,卻終究是心有不甘,人生短暫,在天山中那種寂寞孤單的日子可是再也不願去過了。難道林宇廷沒有取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反倒要自毀青春麼。

耿雲翔想來想去理不出個頭緒,不覺昏昏然睡去了,次日醒來,已是天光大亮,有人敲門,他跳下床,開啟房門,只見菱兒笑盈盈的端著個食盤站在面前,上面放著一碟炒青筍,一碟紅燒排骨,還有一大碗乾飯、一壺酒,耿雲翔欣喜道:“菱兒姑娘,何必要你壞鈔,又親自送來,在下如何敢當?”

說著將她讓進屋內,燕殘菱笑道:“些許酒食,算的什麼呀,就當是小妹報答耿大哥昨日救命之恩吧。”說著斟了一杯酒。

見姑娘抬臂傾壺,滑落了淡綠衫袖,露出大半條嫩藕一樣雪白圓潤的手臂,耿雲翔不禁看的有些心旌馳搖了,姑娘舉杯將酒端到他的面前,耿雲翔一驚,回過神來忙接過一飲而盡,他心中忐忑,倒有一小半酒灑在了桌上和衣袖上,燕殘菱見狀眼波流動,抿嘴輕笑,耿雲翔以為她看出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便訕笑著匆忙找話道:“你也坐下來陪我吃些吧,在下先敬姑娘一杯。”

燕殘菱聽了俏臉一沉,傲然道:“公子自吃不妨,菱兒不便陪座。”耿雲翔聽了猛然省悟,羞的滿臉通紅,暗暗自責,好你個耿雲翔,雖然久住塞外深山,不識世理,但人家是個正經姑娘,怎麼好隨便留在陌生男子房中陪你飲酒取樂,自己說出這話,豈不荒唐?他正要陪罪,燕殘菱已飄然而去,合上了房門。

耿本悻悻坐下定了定神,累了一天,腹中的饞蟲早被飯香引動,管他呢,自己又不是真的有心輕薄人家。他索性不再想剛才的窘迫,坐到桌前吃喝起來,菜雖常物,但做的很精緻,果然好吃,他一氣吃完,酒足飯飽之後,在屋內踱來踱去,思忖這樣躲著終究不是辦法,便想去燕殘菱房中看看,但心中沒底,躇躊了半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如先到歐陽平那裡聊聊也好,耿雲翔想到這裡出了客棧,一路打聽著往州府衙門走去。

第十一章 患難真情

耿雲翔剛出客棧不久,本能的感覺到有幾束銳利的目光在背後盯著自己,他心中詫異,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回頭望了望,卻並沒見到可疑的人物,便繼續向前走去。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背後一定有人在跟蹤自己,儘管穿過了七八條街巷,但身後的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