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標跟第七標因大帥有失導致的軍心慌亂的這段時間爭取這兩標四千新軍的指揮權,以便加重自己的‘分量’,日後他手握一鎮之兵,朝廷便是想要返回也不敢跟他秋後算賬,只有可能百般拉攏與他。
結果這陳徵貪心不足,擺在了看似隨時可能入手的權勢面前,於是還是他主動帶上了自己引以為心腹的兩個第四標管帶,帶上了一營士兵以加強南城李漢挑選的臨時指揮部為藉口,趕來要拜見大帥。
才有瞭如今這麼一幕!
陳徵並不傻,他曾經上過幾年私塾,甚至還曾入過湖北陸軍小學堂讀過一年半的時間。他要是傻了,也不可能讓李漢費勁了心機、用足了手段。
因此當有警衛命他們只能帶著幾個士兵進來,並且還不得帶槍的時候,他雖然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不過還是被面前的巨大餡餅衝昏了頭,結果草率的應了下來。
當他跟兩個心腹被警衛帶著進入了這件被李漢選為‘辦公處’的房間,看到了雖然面色不好但明顯沒有大傷的李漢之後,一瞬間,他只感覺手腳冰冷,頓時明白了自己怕是中了他的陰謀了!
所幸,他如今只知道巡防隊抓到了一個重傷昏迷的刺客,卻不知道李漢的警衛隊還抓到了兩個,否則他也不能如現在這般,雖然心慌但是還能坐穩!
望著桌上那幾把明顯一般勢力搞不到的武器,陳徵微微低頭眼轉急速轉動。他不知道李漢此時的心裡是不是已經判定這次的遇刺事件,是清軍潛伏在城中的人員所為。
不過為了不引火上身,給他將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便是將罪名推到清軍身上,讓他們去給自己背黑鍋去!
心中這麼一想之後,再看著桌子上的各種武器、手榴彈跟那顆已經變形了的槍彈。他的心裡自從見到李漢一點事情都沒有就一直沒有平息下來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在這一刻平復了下來。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將禍水引向清廷的證據了!
那兩把嶄新的毛瑟槍,可不是尋常山匪、甚至武裝家丁之流能夠裝備的武器,遍觀國內也有隻北洋軍跟少數幾隻老牌的新軍曾經裝備過一些,不過因為後坐力太大,很快就被仿造的老套筒等武器替代了。
這些是基本常識,再做的除了陳副官是文職轉武職,可能對軍備瞭解不足之外,其餘哪個對武器不十分精通,可是看著諸人猶如木頭人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那裡,陳徵冷哼一聲,沒人願意開口,那麼他只好將視線投向自己人的身上了!
可惜,他不是笨蛋,他帶來的兩個管帶也不是憨貨,一看到李漢如今正是生龍活虎,哪裡有的半點受傷的樣子,再看到三位被陳徵以各種介面驅趕走的原第四標管帶如今都出現在了這院內,他二人心中頓時明白,這位年輕的可怕地大帥只怕已經懷疑上了陳徵了!
可笑他本人還心存幻想,不願相信。
因此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之後,兩人同樣學起了旁邊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那裡,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暗示眼神一般。
陳徵暗罵一聲,臉上又陰沉了幾分,只得將希翼的目光投向了裴元喜!
好在那裴元喜雖然皺眉,不過卻只是耽擱了一下,便起了身,說道:“大帥,卑職認為,從這批被繳武器的規格、質量來看,妄圖暗殺大帥的敵人顯然存在一擊必殺之心,可見對大帥乃是恨之急切!”
他第一個站起來開了口,當下屋內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
李漢沒有說話,只是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才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英美煙,抽出一顆點燃後皺眉深吸了一口,對於這種英美菸草公司的產品,他實在是抽不習慣。看來等以後抽出了手來,一定要將自己的菸草公司組建起來,一來他的煙癮並不小,二來菸草公司才是創稅大戶,何況他不做,英美、甚至日本等國外勢力也要大肆憑藉菸草在中國圈錢。
“說下去!”
“是,大帥!標下竊以為這批刺客應該是有組織的才對,而且,看裝備顯然是軍隊出身,極有可能是新軍。毛瑟步槍在國內裝備並不多,原湖北新軍、北洋六鎮都有些裝備,因此標下認為,對方極有可能是信陽滲透進來的清軍!至少對方是軍隊出身這一點已經無可置疑了!”
“嗯!”
李漢點了點頭,臉上卻是皺眉呸了一口,將手上的煙掐滅了。抽慣了後世國內軍方特供,這種在國內賣得不菲的英美煙,他卻是抽不習慣!
“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吧,裴管帶,我記得陳標統在介紹你的時候提過你是應山縣本地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