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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更是難打得很。以現在這個進展速度,莫要說大帥提到的半月內把清軍趕出河南了,明年也不見得能突過清軍項城至周口防線。郾城那邊唐犧支部也傳來了不好的訊息,他們在郾城撞上了北洋軍第十九標,加上幾營毅軍的幫襯,現在戰況陷入拉鋸中,好在張樹元把他的兩營炮兵都拉到了項城阻擋鄂中革命軍,郾城那邊打得雖然辛苦了一些,但是唐犧支的能力不錯,據他自己的意思,最遲明晚就能攻入郾城。

為了爭奪豫督,唐犧支準備拼命了。

這幾天的時間,經過了季雨霖前後派出了數十騎的探查之後,終於在四十多里外地一處隱蔽河口發現了一座未被炸燬的渡橋。而後,他秘密調動第七標跟四標,只攜帶少量重武器,帶上了方便行軍的山炮營,囑咐陳穆坤繼續安排強攻北岸清軍、不叫對面清軍發現了他們的隱晦動作之後,由他自己親率兩個步兵標,連夜趕赴數十里外的渡橋,準備繞道安徽阜陽縣沈丘鎮(今臨泉),自東側強攻項城!

如果能順利完成包抄項城的後路,這前沿陣地不用打敵人也就崩潰了。

不過四千人的急行軍,又要考慮到不能給項城的清軍發現不對。最麻煩的是安徽北部如今也不太平,武衛右軍行營左翼翼長倪嗣沖率領數營毅軍,在袁世凱復出之後就被調往安徽阜陽坐鎮。雖說前段時間安徽北部爆發了淮上軍起義,佔領了壽州、六安一代,不過其在蚌埠一線面臨著張勳的江防軍的壓力,在阜陽一線也在同倪嗣沖交戰。季雨霖欲要繞道安徽入豫,恐怕會被倪嗣沖發現,先行一步派兵通知了項城清軍。

除此之外最令他頭疼的還是無線電報機太過沉重了,李漢雖然下了狠心被德國人敲了一筆,給自己麾下的各標裝備了一臺,但是攜帶起來太麻煩了,嚴重影響速度。不帶吧也是問題,又不方便跟南岸的陳穆坤部聯絡。

當然了,即便是有困難,這仗還是要打的!

把一些不必要的物資能省就省,除了武器、彈藥之外,甚至連乾糧就精簡到沒人只攜帶兩天份的之後,終於,這大部隊藉著夜色上路了。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一天之內必須要先穿過豫皖交界,然後繞到安徽省內北上,繞過沙潁河畔的清軍防線,直逼項城。

二十日清晨,季雨霖呼著寒氣,把自己手裡最後半塊大餅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這是他們最後的乾糧了。第七標跟第四標組成的急行軍到底還是沒能完成在一日內抵達項城的艱鉅任務,不過在他的努力之下,四千多人馬還是在只晚了五六個小時後,繞道安徽境內,渡過了沙潁河繞道了清軍背後之後,又重新進入了河南項城境內,在北岸沒有清軍陣地的地域裡做了更大的迂迴!一路上不少人掉隊生病,和他的指揮部也失去了聯絡。但他還是咬著牙命令加快行軍速度。終於在連續行軍近三十個小時之後,項城已經在望。這三十多個小時裡,他的部隊拖著大炮,扛著子彈箱,一路行軍一百三十多里,遇到有人煙的集鎮都繞路,在十二月的深冬裡夜裡甚至還要頂著寒風趕路,可謂是嚐盡了艱苦。這不,短短一天多,就失蹤或倒下了近兩百士兵,都是訓練不足的新兵!

第四標代標統古藺剛從前面跑了回來,因為這一段時間李漢都沒在幾處奔波,他的任命到現在都還沒批下來。如今只能繼續頂著代標統的頭銜,繼續指揮第四標。因為昨天晚上行軍吹了一夜的冷風,這個祖籍貴州的漢子明顯沒能適應,結果染了些風寒,只聽他不斷抽著鼻涕,低聲道:“季帥,項城就在前面。標下剛剛帶人過去打探了一下,發現城牆雖高且厚,不過沒有多少守軍,估摸著只有幾百,而且大多數的兔崽子還在睡大覺,看樣子北洋軍都調到前面去駐守了,我們幾個營都已經運動到出發位置了。就等季帥你下命令啦。”

季雨霖用力的把嗓子眼裡的大餅嚥了下去,旁邊參謀趁機遞過一壺還溫熱的辣椒水,雖然不喜歡,不過為了暖和身子,他還是皺著眉喝了一口,然後府中一股**傳來,嗆得他連連咳嗽了一陣,才點點頭道:“很好,不過現在先別急,等咱們的炮兵放列,機槍也到位了之後。再一鼓作氣的衝進去!我們帶的彈藥不多,經不起反覆的進攻。”

古藺揉了揉通紅的鼻子笑道:“這些我都知道,季帥您就放心吧。下面我都安排好了。終於可以不用過著混賬日子了,我可是答應了弟兄們,拿下了項城,怎麼說都要請弟兄們飽餐一頓。”

季雨霖點頭,放下裝滿辣椒水的水壺,看了一眼懷錶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四十,四點以炮聲為命令,準時發起進攻!”

項城內的確沒有多少守軍,張樹雲知道北上的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