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漢顯然用他的一番手段、作為,坐實了這種觀點。
“大帥,我京山如今局勢不明,民軍接連惡戰。。損失慘重,當務之急莫不就是借得彈藥,最不濟也暫時與他虛與委蛇…。聯合攻打清軍,鄂中軍政府到底還屬於我革命行列之中,除非他想叫天下人瞧見自己的醜陋嘴臉,否則定然不敢對我民軍出手!”
“沒錯!”
這會功夫,劉鐵也算是回過神來了,當下說道:“馬副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爭取為我們民軍借來些武器補給!”
不提民軍那邊的動作,卻說革命軍的這一騰猛攻,徹底打暈了清軍協統—劉溫玉!
“你說什麼?大營被佔?輜重全失?炮隊全部折損了?已經損失了至少三個營?哪來這麼多的革命軍?飯桶…都是飯桶,京山為什麼還聯絡不上?”
劉溫玉此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風度,一瘸一拐的在手下的攙扶下隨著潰散的大軍,往後面逃去。
方才有一發炮彈落在了他附近,結果驚了他的坐騎,將他掀落下了馬然後自己逃掉了…。
結果折到了他的腿,如今走起路來也需要人攙扶著了。
“不可能!”他邊走還不忘怒喝著,“民軍已經被我們打殘了,哪裡還有兵力偷襲大營?再說了,他們連槍都裝備不齊,可是這支軍隊分明裝備了大量的火炮…。”
劉溫玉的聲音剛落,猛烈而密集的爆炸聲就告訴了他,什麼叫做萬事皆有可能!
聽著身後、側翼處傳來的爆炸聲與機槍聲,所有人都臉色蒼白。這絕對不是民軍的援軍,由於之前劉家兄弟在鄂中沒爭過鄂中軍政府,不得不將注意力投向了更西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了南下劉溫玉的注意,第一個收拾的便是京山。
所以,對於京山,劉溫玉掌握的資料不少,京山軍政分府或許有如此數量計程車兵,但絕對沒有如此猛烈的火力。
想象方才那威勢…。劉溫玉不自禁的身上打了個寒顫,吐了口氣臉色難看的吼道,“至少數十門重炮,這才是革命軍真正的主力!一群飯桶,京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的實力?飯桶…飯桶,不是都高吼著弄清楚了嗎?”
數十門重炮!
聽見亂軍如此生猛的武器裝備後,劉溫玉身邊的一群將關門面上皆是一片死灰色。然而徹底毀滅他們的意志,讓他們完全絕望的訊息,緊隨而至。
“報,大帥…。前軍被阻於大營…唐文亮部士兵潰逃向東南方向…。陳。元部發生士兵哄亂…。另…。另!”
“轟!”
劉溫玉眼前猛地一黑,只感覺腦袋好像被人重重的砸了一錘一般,差點暈將了過去。
“大帥…。大帥!”
周圍一片驚呼,攙扶著他的兩個侍衛趕忙掐按他的人中穴,這才給他緩過了起來,不過面上已是一片蠟黃色。
“說…。說下去吧…”
口舌不自覺的變得有些顫抖,不過劉溫玉還是督促那前來報信計程車兵說下去。
“是…是,大帥!”
那士兵猛然看到這麼多的將官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口舌也一樣不利索了起來,不過到底他還記得自己的職務,很快就將最壞的訊息說了出來!
“回各位大人,亂黨方才炮擊渡橋,如今河上渡橋已毀…還有附近的渡船,全部都被亂軍驅散了去…。”
“什麼?”
一聲絕望的悲嘶…。劉溫玉直接眼前一黑,抽了過去。
要知道這漢水之上,附近三十里內就只有這一處渡橋,漢水水流湍急,又給驅散了附近的渡船,清軍除了死戰跟投降…已經根本沒了別的路子了…戰馬只剩下數十騎,況且又趕了一天的路,士兵們早就是辛勞至極,最後又能逃掉幾個?
“殺啊…。投降免死…繳槍不殺!”
四周沖天的喊殺之聲傳來。
“咻~~~~嘭!”
恰此時一顆被扔出來的手榴彈落在了一行清軍將官附近,由於清軍協統劉溫玉暈將了過去,一行人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沒了主意!
“投降…。別殺我,我投降!”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頓時,好似壓斷了清軍心理底線的最後一根稻草,頓時不少計程車兵都扔下了武器,抱頭蹲在了地上,口中高喊著饒命不提。
結果一群領兵大將也沒了主意,只好隨了眾人,左右立刻命令手下道,“快,快派人去向革命軍求和,我們投降,我們願意支援革命!”
使者去的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