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殺戮平民,所以,對於蔣肇鑑在西藏殘酷鎮壓喇嘛勢力的作風十分看不慣。之前他親自任命其為統籌拉薩戰後總理官,也不過是直接宣讀武昌的任命令罷了。不過這蔣肇鑑也是西部軍中一朵奇葩,幾乎所有高層將領都羨慕他的機遇,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如今的地位是如何來的。西藏戰後大家本都以為巡檢使會抵擋不住來自國內的指責之聲對其採取一些降職、處罰措施。只是任誰都沒想到結果卻恰恰相反,李漢太低估這個年代強人政權在中國的可生土壤了,他的態度一強硬,出乎意料之外的國內的其他勢力態度就軟下來了,最終蔣肇鑑非但沒有因為在西藏的種種遭遇降職,反而如今直接累積功績,成功在他之後就任第一任西藏駐軍總司令,親自統帥新改編為西部國防軍第一師,坐鎮西藏。
西部國防軍,這個如今還僅僅只停留在西部軍方高層之中的名稱,正是季雨霖這一次被調回來的主要原因,相比之,參加李漢的訂婚宴會不過是個幌子。
季雨霖在何進沒倒下之前便已經隱隱坐實了李漢麾下第一大將的名號,如今他回到了武昌,碼頭自然有人迎接他。遠遠看到他在一隊警衛的護送下走來,在碼頭上等候了許久的接待處主任和幾個辦事員一溜小跑的迎了過來:“將軍,將軍,您可算是到了。車馬已經備好了,您是直接往軍政府駐地,還是暫時往杜公館休息?”
杜公館是武昌軍政府前幾個月才修建完成的一棟公館招待所,取公館的德國設計師杜斯蘭的中國姓氏開頭,取名為杜公館,專門用於招待。畢竟越來越多的勢力關注西部,未免有人趁機在武昌行刺了某些重要人物,然後引起矛盾,還是單獨建設一棟公館用來保護客人最好。
季雨霖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眼光,在高原上待了幾個月,還是感覺在湖北最舒服。他淡淡的笑了笑,撣撣軍服走了幾步:“先送我去杜公館休息吧,這二十多天來沒睡過一個好覺,在馬背跟船上搖的我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是,將軍!”
馬車新裝了減震器,加上武昌城中幾條主幹道經過一年的施工如今已經鋪設成了瀝青馬路,所用的瀝青一半來自四川新設廣元縣發現的一個巨大天然瀝青礦,另一小部分則來自海外,是軍政府透過註冊在美國的公司,然後用洗白的黑金賄賂位於加勒比海地區的一個英國殖民地特立尼達島上的英國殖民者,獲得的彼奇湖未來九十九年的開採權。為了獲得這份合約,美國公司光是賄賂特立尼達兼多巴哥殖民地英總督的黑金就有三萬英鎊,約莫相當於三十五萬銀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不過比起價值不下後世近千億的彼奇湖九十九年的開採權,軍政府可是賺大發了,只要民國勢力強盛起來,即便是未來那家美國公司遭到暴露,被發現並不是美國的公司,他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了,權當一個激勵,為後代子孫留下一點產業吧!
上了馬車,季雨霖靠在略有些冰涼的鐵板上靜靜的思考著。西部最近的變化很大,自達他抵達了重慶,在當地小待了幾日之後他便感覺到了。怎麼說呢,好像那些宴請他招待他的議員跟官員們都變得畏縮跟不自然起來,完全不似去年他剛抵達重慶,要出征西藏之前的那般意氣風發。閒來一路上他看了不少的報紙,更是親自巡視了過西藏省內先期開赴過去的一個師級的生產建設兵團。在他看來這種既能生產創造財富,還能穩定一方的設定很好,甚至恨不得西藏還能多設定幾個,如此長久下去,西藏便能達到長治久安的作用了!
只是,好的方面他看到了不少,不好的風言風語他也聽到了許多。閉上眼睛感受著車內防彈鐵板的冰涼,他的思緒跟著飄忽了起來,一種陰霾逐漸籠罩在他的心頭上。
對於追隨李漢這個年齡與他相仿的年輕人,到目前為止他都是十分滿意的。因為李漢不但已經表現出了他在民國政壇上的影響力,而且對於洋人該交還是該防也都拿捏的十分精準。並且才不過不如而立年的他如今已經是這個國家的第二勢力領袖,麾下還在積極不斷的吸收來自洋人的貸款大建工業。身為軍方最高層將領之一的他自然之道,到目前為止,軍政府已經擁有了日產步槍三百五十杆上下、月產各式火炮十五門左右的能力。等到今年底四川兵工廠完成第三次擴建投產之後,根據內部引數,僅這一座直接跟德**方訂購機器擴建的工廠將擁有年產五萬五千杆步槍跟子彈八百萬發,炮彈十五餘萬發的能力。
自從他追隨那個年輕人三年來,軍政府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已經先後投入了過億兩白銀的資金用於採購機器,擴充西部五省的軍事工業了。洋務運動三十年,幾大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