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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幾瓣,張硯一看著自己泡的發白的手掌:“小時候,在老家,跟我大伯的孩子打架,無論輸贏,最後都要捱打,因為我爸不在家。”

儘管不知道這跟減壓有什麼關係,許航還是接著張硯一的話茬問:“你大伯他們不管你?”

張硯一說:“我跟表哥差不多大,我大伯比你還護犢子。我媽沒有收入,有時要靠大伯姑姑他們救濟,她跟我說我爸是出去掙大錢了。掙到錢就不會受欺負了……後來,我爸把我們接到城裡來,我才知道他早就掙了大錢……”張硯一似乎嘴角帶著些嘲諷,只是眼睛被睫毛遮住看不出情緒:“只是沒有用來養我們。”

許航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那時候很恨他,恨許心怡,那時候雖然小,但是真的挺痛苦,覺得就像是香港電影裡面的主人公,有個血海深仇的敵人,卻沒有本事報仇。天天想著學一身本領,整天就繞著家門口跑步。”大約是想到年少時候的天真,張硯一笑了,儘管淺淺的,卻讓許航覺得從認識到現在,張硯一的表情倒是比最初豐富起來。

“後來,我爸突然有一陣回家回的勤了,給我們換了大房子。教我認識珠寶,我媽也高興,還生了我妹妹。結果沒多久,他又跟許心怡和好了。”

“……”

“再後來,我搬出來住,到亨泰去學習做生意,那一段許心怡排擠我,別人對我也不友善。壓力很大,正好樓下有個健身房,我下班了有時候回去打打拳,身體累的動彈不了了,腦子就放空了。”張硯一難得說了這麼久,最後面色恢復平靜:“後來就養成習慣了。”

許航動了動喉結,說起來,他跟張硯一始終是站在一個對立面,從兒時到現在,對繼父張宸興的被撫養權到對寶寶的撫養權。張硯一頭一次說了這麼多話,頭一次毫無掩飾的告訴許航,張宸興夫婦給他帶來過多麼大的傷害。許航後悔自己跟他聊起身材的話題,可是又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張硯一帶偏。

張硯一微微放鬆身體,似乎自己剛剛說的事情和許航沒有半毛錢關係,又補充了一句有關的:“剛剛帶張諾的時候,我也有點壓力,也要靠著運動減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許航平日毒舌如簧,這會兒倒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