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腫得像技安他妹妹的臉,我勉強地安慰著自己好歹叫有個理由請假休息。沒想到市場裡的大媽毫不留情地戳破幻想的泡沫。
“老闆,今天的豬頭顏色很緋紅哦~”指著我累癱擱在桌子上的頭,大媽如是說。
絕望倒地,我從此躲在被窩裡拒絕見任何人。
“哈……呃,小葵,我不是取笑你,真的。”看著忍得辛苦的華村大姐,我氣得牙癢卻不敢磨,生怕加重腮兩邊的疼痛。華村大姐補救似的拉拉我頭上綁著的兔子結,笑道,“其實還是很可愛的嘛,好像兔子啊~”
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愛!!這個世界沒有櫻蘭也沒有HONEY前輩,更別提我腮幫子腫成啥樣了!!高熱一陣陣烹調著我的大腦,連氣話都說不出了。
“MA……過幾天就好了,反正是人都會長一次的嘛……”據說三歲就長過的人綻開華麗嫵媚的魅力笑容,很小心地掐掐我紅腫的兩頰,被我一個狠毒的眼神瞪了回去。
“555~~小葵好凶哦~~”長指拭拭眼鏡下不存在的眼淚,華村大姐丟過來一個可憐無辜的媚眼。
不行,跟她說話我頭更痛了……真想就這樣砸死在床上。
華村大姐的笑聲很刺耳所以扔出門了,媽媽溫柔的慰問很刺耳所以打發去找藥了,電視的音樂很刺耳所以關掉了,連電話的鈴聲也很……呃?那是我手機的鈴聲啊= =b
“慈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來?上次聽說冰帝因為輕敵輸給了名不見傳的不動峰,早知道結局的我還意思意思地慰問一番呢。不是說最近跡部抓他訓練抓得緊嗎?怎麼有空放棄睡覺來找我?
“嗚哇~~小葵,最近大家都很恐怖哦……嶽人整天這樣,瀧也是這樣,連長太郎都那樣,忍足也變得那樣……嗚……”慈郎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特別的委屈。
“啊,你是說岳人最近整天跳來跳去,瀧的回球很用力,長太郎也加強了發球,連忍足在對練的時候也認真多了對吧……”粗條面淚,我的頭好痛,眼前的景象也有黑化了……
“對哦~~小葵好聰明哦~~”可以想象慈郎抱著電話笑眯眯的可愛模樣了,“我好想去找小葵玩啊~~”
“……”不行,眼皮子都想掉了……“慈郎……我最近……可能不能陪你玩了……我……”
“誒誒誒?為什麼啊??”好不意外,因為我從來都沒拒絕過他的要求。
“……”不行了,慈郎,改天再跟你解釋……眼一閉,果斷地栽進散著高溫的黑甜鄉。
“小葵!!”最後一刻,推門近來的媽媽,剛好看到我直直倒下的身影,驚懼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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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由於本文口述者昏迷,下文暫時以第三人稱進行……
在尖叫聲和慌亂後只剩下嘟嘟的電流音,但呆住了的小羊還是維持著握電話的姿勢久久不能恢復。
銀紫飛揚,耀眼奪目得有如太陽的少年信步走進網球場,卻看到了那個基本不可能那麼早出現的身影。
“吶啊,慈郎,真是難得這個時候見到你練習啊?NE,樺地。”手指撫過髮際,跡部獨有的魅惑聲線引來不少女生的尖叫。
“WUSHI!”永遠只有一句臺詞的機器人不吝嗇地回答。
“……”被取笑的人卻沒有如平時一樣抱著球拍可愛地耍賴解釋,站立的姿勢甚至沒有一絲的搖動。
“慈郎,到底怎麼了?”眸眼一眯,跡部大爺覺察到同伴的不妥,手拍上小羊的肩膀。
“……”回頭,卻是一張粗條面淚水交錯的包子臉,星星撲閃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家部長。然後,哇的一聲撲過去,“嗚哇~~跡部~~~小葵要死了啊~~~”
“啊?”跡部一驚,本能地接住小羊撲過來的身勢。
“到底是怎麼回……”沒等跡部說完,周圍見證這一幕的女生開始尖叫。
“啊啊啊啊啊~~~好萌啊~~~跡部前輩跟芥川前輩~~~”
“女王攻和小白受啊啊啊啊~~”
“也許是腹黑攻和女王受哦~~”
黑線和十字路口縱橫跡部一頭,驕傲的華麗差點掛不下去,面前一張梨花帶雨的羊臉卻讓他連打個響指停止一切噪音也抽不出手。
現在的母貓到底在想什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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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慈郎,把眼淚鼻涕擦一下!”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把人往樺地的方向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