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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彷彿不是自己的,可是我更害怕因為自己的懦弱或者慌亂而失去什麼,失去某些……時機!鎮定下來,我用力扶起媽媽,“媽媽,我們馬上趕過去吧,與其在這裡等,不如到爸爸身邊去!”

“小……葵……”定定地看著我,然後,媽媽露了個笑容,“對啊……我們應該馬上到爸爸身邊呢……真是的,媽媽真是太沒用了……”喃喃地說著自責的說話,冰涼的手張開,環上我比她更纖細的肩頭。

被媽媽的手抱進懷裡,鬆下一口氣,我才發覺自己的脊背早以被冷汗溼透!

原來,並沒有那麼冷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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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綜合醫院——

那個誰說過,等候的時間是特別漫長的。當心中的害怕隨著時間流逝增加時,再怎樣沒有宗教信仰,還是會在心中墨念著各方的神明,喃著陌生的祈禱。

由於事情牽涉到爸爸媽媽的公司,我和媽媽趕到醫院後,還有一堆的手續。直到深夜,才在那裡見到剛動完手術臉色蒼白的爸爸。

“親愛的!你下次再讓我擔心,我以後都不做酒釀丸子給你吃了……”聽到醫生證實他只是傷到腿後,媽媽緊緊地抓著爸爸的手,任淚水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笑著威脅。

“……呵,抱歉……”我的爸爸,虛弱地抬手擦著妻子的淚,笑了。

原來肥皂劇,真的是來源於生活啊……如果有機會,一定讓那些鄙視電視劇的朋友知道。

站在門口,被媽媽鬆開的手慢慢變涼,我安靜地看著屬於他們的肥皂劇,悄悄擦掉眼角的水意。明明平安已經是恩賜,那我為何在緊繃後感到失落?

“小葵,你在發什麼呆啊?”忽然,耳邊傳來了爸爸的呼喚。我抬頭,看到那個男人伸長了裹著繃帶的手,笑容裡漾著寵愛。

“趕快過來讓爸爸抱抱,爸爸要把整個世界都抱著才安心啊……”半帶撒嬌的口吻,換回了妻子滿足的笑。望著那雙與我相似的眼,我慢慢地走到床邊,靠進父親的懷裡。

“呵呵,有你們,爸爸的世界才完整啊……”

“啊啦啊啦,爸爸的世界還真小呢……”滿足卻愛唱反調的女人啊。

感覺那有著鬍渣子的下巴磨蹭著我的額頭,媽媽白皙的手握著我的,按在爸爸的胸口,起伏的胸口傳來讓人感動的溫暖,一下一下的心跳彷彿是世間最美好的樂章。

我們,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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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陣涼意把我從不安穩的睡夢裡拉回,張開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著白光,癱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我大大地呼一口氣,確信事情終於過去了。

一直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卻有種茫然,彷彿我忘記了些什麼……

“小葵?”忽然,為爸爸辦入院手續的媽媽走了過來,蹲在我身前抱著我,“小葵……謝謝你……”

“誒?為什麼……”下巴擱在媽媽單薄的肩頭,感到微微的水意溼潤了我的側臉。

“如果沒有小葵,媽媽一定……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有小葵,所以才能堅強……”抱著我的力度越來越大,媽媽的身子傳來了輕顫,聲音卻一直溫柔,“小葵,已經是一個可靠的孩子了呢……我的小葵……”

“媽媽……”回抱著媽媽,心中的觸動無法形容。我終於,能為這個家做點什麼了嗎?在一直受他們照顧和愛護之後……

“呵呵……”放開我,笑容略略帶著羞澀,媽媽擦過眼角,“真是的,媽媽比小葵還要沒用,呵呵……”忽然,頭一歪,對我說,“爸爸大概要留在這裡幾天,剛才忘記帶東西出來了,你能到外面的商場買點日用品嗎?”

“好的,媽媽。”剛有點頭緒現在又被打斷了,我笑著點頭道。

夏天的清晨特別的明亮,醫院的外面,陽光不刺目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新,籠罩在一片柔和日光中的一切,無論是風景還是城市氛圍,都讓人有放鬆的感覺。

……

等等,陽光,風景,輕井澤……女王……

天!!我忘記給跡部電話了!!

雙手捂頰,玻璃門上影出了我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天啊……我居然爽他約了,這叫什麼啊,成就感有沒有,女王耶是女王耶!!

那個高傲成這樣的任性少年,估計也是第一次被人爽約吧,會不會報復我我是不知道啦,但可以肯定,那隊趁著假期訓練球技的牛郎肯定會不好過,首當其充的,大概是唯一認識我的慈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