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他獲得了他想要的安全感。
現在,能給他安全感的只剩下路可可了。
沒有別人了。
晚上八點,周深喬回了出租屋,他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兩桶泡麵,輕輕揭開,猶如那上面不曾有過什麼阻隔,他放入調料包,倒滿熱水,靜靜等待一碗能讓他飽腹的晚餐。
“路可可。”他掀開蓋子,飄出來的香氣讓他滿足,他遞叉子給她,平淡宣佈:“你贏了。以後,你跟著我。”
但,作為報復——
他發誓,未來日子無論好壞,他都會像路可可對他做的一模一樣,她要是想走,他就復刻她今天的全部舉動,決不允許她逃!
他現在不會說。
他要等那天到來,再用行動告訴她,她今日切斷的東西,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他咬緊牙關,然後狼吞虎嚥。
路可可安靜得過分,她吃完麵就開始鋪床,似是怕他跑,她捲起他的一件毛衣,放在了通鋪最遠的那一邊,當作枕頭。
這一晚,周深喬沒有管她肚子會不會著涼。
第二日,房東阿姨來收房了,周深喬昨天弄壞了一扇窗,扣了一半的押金,他罕見地不吵不鬧。
他提著一個行李袋,牽路可可走出“那個家”,隨意找了個城中村的群租房,住了進去。
自建房共四層,一樓是主人房,往上三層分別租給了五戶人家,周深喬選的是一個單間,有獨立衛浴,但廚房公用,就是他們小屋出門左拐的那間。
他踩著凳子,在房頂安了一個滑軌,掛上一道不透光的墨綠色簾子,圈出個封閉的空間,算是他的地盤,房東自配的雙人床,他讓給路可可睡。
他暫時沒有床,也沒有床墊,往瓷磚上鋪了一塊單子,硬、硌,席地而睡。
路可可出門了,他沒管她去了哪。
小孩回來時,臉沾了些灰,她抱著一床被褥,鑽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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