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
“可可,我……”
路可可臉色驟然一變:“跪下。”
周深喬愣住。
路可可重複:“跪下,像我五年前一樣。”
周深喬怔怔注視了她一會,隨即點頭,膝蓋微屈,將身體下壓。
面對路可可,周深喬永遠沒有尊嚴可言。
面子是給外人看的,路可可是他的命,不需要這種東西。
周深喬真的跪了。
可惜了,她不稀罕。
路可可看都沒看,抬腳便走。
“跪有什麼用,你不還是丟下我了嗎。”
她都說了啊,和五年前一樣。
就算跪了,結果也不會改變。
謝天謝地,周深喬沒追上來,不然她還得按照五年的劇本重演一遍,讓周深喬滾回家割手腕。
不過割了也沒用,她親自驗證過。
這人在意你的時候,你如珠如寶,掉根頭髮他都跟天塌了似的。
不在意你時,你遍體鱗傷,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讓周深喬體驗她當年的絕望,是她路可可剝下的、周深喬的第一層皮。
此後三天,周深喬沒有出現。
路可可正估量著他是不是嚇跑了,就接到了後媽的電話,喊她回家過週末。
路可可簡單收拾了幾本書,坐上了司機開來的大賓士。
車輛剛剛駛入車庫,小熊娃就飛撲過來,嗚嗚咽咽。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路可可摸了摸小熊腦袋,牽起小熊掌,去了餐廳,和林女士閒聊。
其實路可可非常不喜這些。
常人依戀的家庭溫暖,路可可難以產生感覺。
以前不懂為什麼,大學讀了一些心理方面的書籍,漸漸明白了,她應該是病態人格中比較嚴重的一種,天生情感淡漠,且無視道德威懾,如果不是遇到了傻乎乎交付真心的周深喬,不是他日復一日訂正她的思想,她恐怕早就進橘子了。
周深喬是第一個讓她體味到愛的人,後來那個人放手了,路可可便也不想愛了。
愛來愛去只剩腕間幾條疤,醜陋猙獰,每次看到,都像一張張裂開的嘴,諷她愚昧。
吃完飯,路可可為了少說幾句話,託辭去洗碗,她開啟水龍頭,內心十分平和。
路大雄鬼鬼祟祟湊過來,低聲問:“閨女,最近沒什麼人找你吧?”
路可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