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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至多

叔華就是學校重金從外省挖過來的那個第二,後來成績一落千丈,一度被踢去普通班,高三才勉強擠回來,幾次考試皆是墊底。

狀元竟然被他拿了?

路可可扯了扯嘴角。

行,夠陰的,用的是和她從前一樣的套路,扮豬吃老虎。

一個魏清宇,一個魏叔華,一個她,這學校裡的好學生,沒個正常人。

老班一臉惋惜:“只差一分,唉……也很優秀了。路同學,你可不能灰心啊,人生的路是無限伸展的,不要在意一次小小的失誤。”

路可可悶悶點頭。

說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奮鬥了數年的目標就這麼遺憾收場,路可可回去的路上,整個人渾渾噩噩,炎熱乾燥的風打在臉上,像被扇了巴掌那麼疼,她摸上頰邊,才發現自己哭了。

那眼淚好燙,如烈日灼燒面板。

她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有什麼可委屈的?輸了而已,技不如人而已。

到底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眼前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沒考第一,周深喬嘆了口氣,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輕輕拍了拍:“全省第二,已經很好了。”

路可可移開眼,沒吭聲。

周深喬懂什麼。

他們不是普通學生,考到能上志願學校的分數就可以了。他們不僅要上頂級學府,更要爭奪第一,除了加冕的那個,其餘的都是落敗者。

回到家,路可可仍然鬱鬱寡歡,默默收起睡了三年的鋪蓋卷,為最後的行李打包。

周深喬倚靠在門邊,眼神沉靜似水,又暗含猶疑。他手中緊握著一張小卡片,用力太大,已經皺了。

“路可可。”他連名帶姓地喚她。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路可可惡狠狠地紮起包裹,終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她好想念以前那個溫柔包容的周深喬,她不喜歡現在這個疏遠她的男人,他不好,一點也不好。

周深喬無奈,拉住她的手,讓她坐下來。

“路可可,我們心平氣和的,我有事要說。”

周深喬抿了抿唇,將皺巴巴的紙片遞給她:“看看?”

路可可沒接,她心裡莫名升起一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