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環視了一圈:“狗主人呢?”
男人昂起下巴:“那。”
路可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有一堵牆,不見人,僅有一隻個頭小巧的白色泰迪蹲在那。
小泰迪穿著顏色鮮豔的碎花裙,耳朵毛被梳成兩個麻花辮,髮尾彆著一對水鑽髮卡,挺乖,挺可愛,能看出來,主人花了很多心思在它身上。
雖然……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小狗的黑豆眼靈活地滾了滾,鬼精鬼精的。
路可可的眼珠子也轉了轉。
一人一狗,神態竟然出奇相似。
那款髮卡路可可有對一模一樣的,這並不奇怪,畢竟那不是什麼限量絕版。
問題是,她的掉了兩顆鑽,很不巧,那小狗戴的也掉了兩顆,就在同樣的位置。
她去清華報到時沒帶太多行李,那對髮卡被她放在了家裡。
——哦,不對,是周深喬家。
周深喬把她東西扔了?
被狗主人撿走了?
路可可翻了個白眼。
每每想起那段經歷,路可可都火大。
她當年一定是瘋了,才會為了周深喬要死要活,甚至弄丟了清華的學籍,純純腦殘。
她本不打算再看。
但隨著民警叔叔的詢問,路可可邁開的腳步僵住。
“姓名?”
牆後的泰迪主人聲音很低,低到不仔細聽,根本無法捕捉。
“……周深喬。”
“這隻狗叫什麼?有狗證嗎?”
路可可錯愕地看著門內伸出一隻白皙的手,和極淺膚色相違和的,是那人指腹上佈滿的、粗糙發黃的繭。
他無言,只是把狗證遞給警官。
路可可能想象到他站在那裡沉默的表情。
他向來護犢子,不管是她、或胖子他們,誰犯了錯,他總是一馬當先,擋在他們身前,替他們捱罵道歉。
如今,輪到一隻狗。
他彎下腰,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