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們紛紛拿起東西,路可可的書包還沒來得及放下,便被三個女孩挽著下了樓。
“我……”路可可不太想去。
誰知道周深喬這會在不在校門口。
可連續吃了快一個月的食堂,她確實有點難以承受,於是悶著腦袋,被夾在她們中間,不甘不願地向外走去。
她沒抬頭,似乎刻意迴避著什麼,舍友們卻不,看到樹下西裝革履的周深喬,也只是淡淡一句:“哦,那位西裝暴/徒又來了,嘖,屁股好翹,胸肌好大,常看常流哈喇子。”
他來的次數太頻繁,出現的時間太久,以至於學生們都習慣了,彷彿他是長在那的一棵樹,到點重新整理,風雨無阻。
路可可垂著眼睛,和他擦肩而過時,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淺淺的酒氣,以及他陡然粗重的呼吸聲。
陰冷的風迎面打來,路可可臉上癢癢的,她摸了下,才發現是頭髮被粘住了,她輕輕撥開,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混合著嘆息的輕喚。
“可可……”
她僵住了腳步,對舍友說:“你們先去,我等下就到。”
“那你快點昂。”
“嗯。”
路可可轉身,對上週深喬疲憊的雙眼,背後有風推動她,她不由自主地走去,周深喬的神情稍顯錯愕,似是沒料到她會主動過來,侷促地將手心的汗擦在西褲上,上前迎她。
“可可——”
路可可直截了當地打斷他:“以後別來了。”
她頓了頓:“我這麼久沒出校門,你不清楚為什麼嗎?”
他清楚,當然清楚,為了躲他。
可是……
胸口悶得疼,周深喬抿了抿唇,忍住那股扭曲的抽痛感,他無力地解釋:“我沒進學校,只在門外,這樣也不行嗎?”
“不行。我不喜歡。”路可可說完,打了個噴嚏。
周深喬脫掉西裝外套,想要披到她的身上,路可可卻退了一步,用濃重的鼻音拒絕。
“我不要。”想了想,她補充道:“有酒味。”
周深喬明顯怔了下,收回手,但沒穿,而是搭在小臂上:“最近應酬多。”
以前的周深喬是不喝酒的,特別是有了路可可以後,這小孩鼻子靈得像條狗,酒氣、煙味、還有廚房的油煙,都會讓她感到不舒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周深喬再沒讓她做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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