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不是我搞的,我負哪門子責?”她意味深長地看著義正嚴辭的師姐,嗤笑,“這麼著急把過錯推給我,難道?”
師姐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看向組內的老好人,一位師哥:“徐清,你看她……”
徐師哥懵懵懂懂地說:“師姐,你別這樣,可可師妹說不是她弄的,那就一定不是她弄的,當務之急——”
“徐清!!!”師姐急了,這部分當然是她自己搞砸的,她馬上要自己帶專案了,是這一屆博士研究生中最有希望的,不能在這時候出差子,所以才想將鍋丟給一個新來的研究生,沒成想這徐清這麼不識相,竟然偏袒路可可!
師哥師姐大眼瞪小眼,路可可卻沒時間陪他們胡鬧。
路可可看了眼表,當著全體同學的面,揭開了師姐的偽裝:“抱歉,師姐,我不喜歡背鍋。你要是想趕進度,明天之後,本著對整個專案的責任心,我會來;但你如果想讓我替你頂包,那不好意思……”
路可可冷笑:“你算個屁。”
此言一出,屋內人都震驚了。
這是路可可能說出來的話?路可可不是最溫柔善良的小學妹嗎?出了名的啊!
徐師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可師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師姐?你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不是?”路可可懶得看他,只直勾勾地盯著師姐慘白的臉笑,“你喜歡的柔若無骨的小師妹,我不裝了,我就是錙銖必較,有仇必報。師姐,我現在是有事,顧不上,你今天扯我頭髮那下,你給我等著!”
路可可摔門而去。
她蹭了蹭鼻子,心想,不裝了,攤牌了,以後她就按自己的方法活。
反正,她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周深喬不嫌棄,那就夠了。
話雖然這麼說,路可可卻悄然紅了眼眶。
她仔細想了想,都不知道這些年自己在鑽什麼牛角尖,非要在意這些沒必要的,非要執著那些沒意義的,如果周深喬真的生病了,她豈不是白白錯過了五年,這讓她情何以堪。
學校距離醫院的車程總共三十分鐘,但路可可覺得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她等不及電梯,跑步上了樓,推開門,病房的窗戶透進一片盛大的光芒,而她的哥哥,周深喬,正合目睡在那裡,眉宇微緊,看著像是在做惡夢。
她瞬間放緩了步伐,躡手躡腳地靠近,俯身瞧著他瘦削的面龐,輕聲道:“哥,我回來了。”
周深喬恍惚地睜開眼,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麼快?學校的事處理完了嗎?”
“和我沒關係。”她拉過小凳子坐下,不敢告訴他,自己在學校裡幹了什麼。
周深喬看著她紅紅的雙眼,沉默了一會,忽然問:“哭過了?”
“……嗯。”卸掉從出生起帶的面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可可還是有點難過的,主要是為了他的病。
她握住他的手:“哥哥,快點好起來吧,你這樣,我沒法專心學習。”
交疊在一起的兩隻手扣得很緊,周深喬確信,除非他們都想放手,否則無人能拆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