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樹攏起他的衣服:“行,不過我很好奇,你倆之前到底為啥鬧那麼僵?”
為什麼?周深喬也曾無數次問自己。
長長嘆了口氣,周深喬苦澀道:“五年前,我要把她送她爸爸那,她不願意,我為了逼她回去做下許多錯事,讓她傷心了。”
但這應該不足以讓路可可那麼恨。
周深喬總覺得他們之間缺失了一段記憶,她知道,他卻不知道,他隔著一層霧,看不清她的真實想法。
“懂了。”夜裡寒涼,汪玉樹披上外套,準備到一樓的售賣機買瓶脈動。
他一出門便看到站在體重秤上的路可可,他笑著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路,請你喝飲料,一起下去?”
擔心路可可不答應,他為自己找了個完美藉口:“我怕黑。”
深更半夜,住院部只開了少許的燈,整棟樓都陰森森的,路可可乖乖跟著他,忽然聽到汪玉樹問:“可以和我說說嗎?你不能原諒周深喬的原因。”
路可可遲疑地放緩腳步。
汪玉樹回頭,綻開一個憨厚的笑容,路可可莫名覺得溫暖,大概是這張臉太有親和力了,看上去不像個老闆,更像人民警察。
她咬咬唇,難以抑制心底那種想要訴說的渴望,徐徐開口。
“因為他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汪玉樹面露驚訝,“那傢伙嘴上不講,我清楚著呢,他想你。”
路可可不吭聲了,汪玉樹按下脈動的按鈕,裝滿飲料的瓶子重重摔落 ,他拿起來,擰開一瓶,遞給路可可。
路可可抬手去接,他卻高高舉起,逗貓似的,挑了挑眉。
“說實話。”
路可可微愣,意識到他在套她,冷下了臉:“這就是實話。他不要我了,覺得他沒錢,給不了我好日子,可我根本不在乎。”
膽小鬼。她在心裡罵周深喬,大叛徒。
“那他現在想要你回來,你願意嗎?”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路可可反唇相譏。
“你人是到位了,但這裡,”他指指路可可的心口,“還差點意思。”
路可可剛想反駁,汪玉樹就用飲料堵住了她的嘴。
“張嘴,喝水。”他半蹲下,直視她的雙眼,“小路,你沒當過大哥,長兄如父,既是父親,就沒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