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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一會兒,少年的背影便消失在樹木密集的樹幹之問。背後只剩下曙光初露的庭院翮一臉困惑的佐伯。

突然,佐伯想起一個問題。炒年獨自離去之後,那個說不定在哪個房間裡休息的女孩男友_又到哪裡去了呢?

佐伯從遊廊上站起身來。腦海中浮現了一種預感。他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光著腳穿過庭院。清晨寒冷的空

氣令撥出的氣體變成了白色。

豎立在庭院邊上的竹筒一點也沒有傾斜,端正地直指著濛濛發亮的天空。少年重新掩埋的棺材就在這些竹筒的下面。佐伯把耳朵貼到筒口上。

地底的聲音傳了上來。由於筒壁的阻擋作用,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棺材裡的聲音是那個男孩發出的,他正躺在自己所愛的人身邊,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很小,就像抽泣一樣。他也不說什麼,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反覆呼喚著少女的名字。

土Grave…END…

'6'聲 Voice

* 引子*

最近,妹妹起床洗臉後就牽著狗出去散步。快到十一月底了,早晨氣溫很低。每次出門的時候,她總是一副冷嗖嗖的樣子。

那天清晨,妹妹不停地哆嗦著朝大門口走去,而我則依舊一邊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一邊瀏覽著報紙上的死亡通告。

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煤油爐。母親剛把爐火點著,滿屋子充滿了燈油的味道,這種味道足以燻死人的腦細胞。這時,我剛好看到報紙上有一則關於煤油爐燃燒所釋放的一氧化碳,導致兒童中毒身亡的訊息。

我開啟窗戶使空氣流通起來。頓時,早晨冰冷的空氣一擁而進,吹散了瀰漫在整個房間的燈油味。天空中掛著一縷淡淡的雲彩,庭院的地上結了一層薄霜。

妹妹正站在窗外,身上緊緊地包裹著毛衣和圍巾。看我開啟了窗,她揮了揮戴著手套的手對我說: 嗨……  狗就站在妹妹身旁,她用一隻手拽著套在狗脖子上的繩索。

「剛才它似乎覺得院子那一角有點不對勁,自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了。」

妹妹指著狗說道。我順勢望去,只見在與鄰居家相隔的柵欄旁邊,狗正用鼻子嗅地上的什麼東西,而且還不斷用前爪使勁地撓著,似乎想挖一個洞來。

「好了,我們走吧!沒有時間散步了。」

妹妹拽了拽繩子說道,散步後稍作整理就得去上學。狗或許是聽明白了她的話,乖乖地離開了院子那個角落。不一會兒,妹妹和狗便一邊吐著白氣一邊從我的視野中漸漸地消失。

「快把窗戶關上!」身後傳來了母親的聲音。按照母親的吩咐關好窗後,我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塊用雙手才能合抱的大石頭,我把它從院子的一角,移到剛才狗想挖開的地方。這樣一來,狗就沒辦法刨開此處的地面了。這個地方要是被挖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半年前被我埋入地下,那好幾只人手差一點就被妹妹發現了。趁它們現在還沒有暴露人前,我打算放學回來後,再將其重新掩埋到別的地方去。今天的事又使我隱隱窺見到妹妹具有那種發現古怪事物的宿命。

我回到屋裡,繼續讀起報來。「有什麼有趣的報道嗎?」母親問道。沒有,我一邊作答一邊確認了報紙上仍然沒有刊登有關北澤博子的新訊息。

北澤博子的屍體是七星期前在廢墟里被發現的。發現屍體的地方位於市內,離我家並不遠。那個廢墟以前是一所醫院。從市中心往山區的方向有一條與公路分叉的碎石子路,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僻靜地方,以前的醫院就座落那裡。透過鏽跡斑斑的鐵絲網可以看到,尚未拆卸的醫院仍然佇立在原地,旁邊也沒有別的建築物,四周只有枯黃的野草。

三個小學生在廢墟上探險的時候,發現了北澤博子的屍體。聽說,那三個小學生目前正接受心理輔導。

屍體剛被發現的時候,報紙和電視等媒體都大肆報道這個事件。不過,現在已經沒人再提起那件事了,也不知警方的調查到底進展如何。

我所收集到的與她有關的資料,不過是些描述屍體發現經過的報道和她的個人照罷了,而且這些東西還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

照片拍下了她生前的笑容,照片上的她披著一頭烏黑的齊肩直髮,微笑著的面容上隱約可以看到潔白的犬齒。媒體只公佈了這張照片。

警方目前對犯人的情況究竟掌握了多少呢?

某一天傍晚。

快放學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