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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辯解呢?除了羞愧得低頭不語外,自己的眼前也會變成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的黑暗吧!那時,羞恥的烈焰定會在自己的胸中熊熊燃燒。

決不能陷人那樣的窘境,殺死這個男孩是不得己的事情。佐伯合上眼睛以一種近平悲痛的心情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道。很快就到家了。佐伯已經忘記了一路上兩人說了些什麼,印象中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你家可真氣派啊!"

少年站在矮牆前面,抬頭望著屋簷說道。"不過已經很舊了。來,請進。"

兩人一起穿過大門。為了方便汽車進出,大門一直是開著的。少年在半路停下了腳步,仔細打量與住宅並排修建的車庫。裡面可以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的前半部,昨晚佐伯已經把後排座位上女孩遺留下的痕跡都打掃乾淨了,如今車上已是空無一物,既沒有血跡也沒有頭髮。銷燬證據時開啟的捲簾門卻到現在還沒有放下來。

"只有一輛車嗎?這麼說,佐伯先生你是一個人住?"

"對。"

接著,少年又把目光投向周圍的庭院。

"這麼多樹啊!"

"這是我的興趣,看起來像個森林吧!"

得到佐伯的許可,少年朝庭院中央走去,佐伯則尾隨其後。

在陰沉的天空下,佐伯栽種的植物呈現濃綠的色彩。走在並列的樹木中間,少年發出感嘆的聲音。

"好大的庭院啊!"

不一會兒,少年穿過種植著樹木的區域,來到一處寬闊的地方。這裡位於住宅的南面,兩邊分別是遊廊和矮牆,中間有一個用石頭圈起來的花壇。這裡沒有栽種櫝物,地上全是乾燥的灰土。

矮牆旁還有一排竹筒,以前曾用來種植牽牛的地面上鋪滿了稻草。在這下面。。。。。。

"只有這邊沒種樹吧。"

"啊,在這裡種的話會影響從遊廊望過來的景緻。"

。。。。。。 下面埋著女孩和那個可能已經變得不成樣子的浩介。竹筒筆直地挺立在矮牆旁邊,一動也不動。少年還沒有對竹筒的存在產生特別的興趣,只把它當作一個背景的組成部分。可是,如果地底的女孩握住插入蓋板內的竹筒搖晃起來的話,覺得不可思議的少年一定會靠近竹筒去看個究竟吧!

在此之前必須下手。佐伯讓男孩坐到遊廊邊緣上。

"我去倒茶。"

說罷,佐伯從遊廊直接進入房中,準備朝屋裡走去。"可是森野究竟跑到哪兒去呢?"

這時,佐伯聽到少年的嘟嚷。他停住自己的腳步,轉身看著坐在遊廊上:少年的背影。

"我也不知怎樣說,反正她體內似乎能分泌一種吸引變態的的荷爾蒙。"

少年回過頭來看著佐伯。顯然,剛才那句嘟嚷是故意讓佐伯聽到的。

"由於走在路上的時候會散發出這樣的荷爾蒙,所以經常有一些不正常的人會盯上她。"

"。。。。。。請等一下,我去泡茶。"

佐伯只說了這些便離開那個少年。雖然不知這少年到底是不是故意想讓佐伯聽到剛才那些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語氣中帶有令人不快的成分。

佐伯一邊在廚房煮一人分量的茶,一邊拿出了菜刀。要說殺人的兇器,目前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一種。

煤氣爐上的藍色火焰正在給壺裡的水加溫。茶盤上擺放著勺子、茶壺,以及菜刀。看著銀光閃閃的刃,佐伯在想一會兒自己就必須用它從身後向坐在遊廊旁邊的少年劈去。刀刃上反射出跳躍的爐火光芒。由於煮的只是供一個人喝的茶水,量比較少,所以水壺裡的水很快就開始沸騰,併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佐伯兩手放在水槽裡支撐著身體。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恐怕已經站不住了。當初把少女埋入地底所產生的美妙感覺早己不復存在。現在的情況正好相反,沉重的心情幾乎使佐伯喘不過氣來。一切就像一場噩夢,他覺得自己所看到和觸控到的所有東西,都無一例外地散發著腐臭,而最為醜陋的生物就是自己。自己不僅殺害了浩介,掩埋了女孩,現在又準備用菜刀向少年的身上砍去。與那個信任男友的少女的精神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