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這一事實,跟昨晚少女的尖叫及失蹤聯絡起來,但是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趕緊去把工作詡找回來。
他慌慌張張地穿上鞋逕直朝門外面去。公園旁邊的馬路離家不遠,用不著開車,他是跑剩去的。
出門前,佐伯想先跟女孩說一聲。他穿過一塊種滿樹木的綠地,從門口繞到遊廊前面的劇院。正要走近矮牆旁邊的竹筒時,他突然停住腳步。
筒口處傳來少女肆無忌憚酬笑聲。
昨晚談話的時候,少女的利經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她沒有尖叫,只是用一種十分壓抑的口吻和佐伯交談。
可是現在,她卻笑了起來。可能是由於傷口還很痛吧!笑聲中還不時摻雜著痛苦的呻吟。怛即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地下的恐怖情況把躺在箱到的女孩迫瘋了嗎?以前悄無聲息的這個地方現在卻變得有些謝異。最終,佐伯放棄了與女孩說話的念頭,轉身就朝昨晚那剩馬路跑去。
來到公園旁邊的馬路時,剛好是中午十二時。如果是晴天的話,此時的太陽恐怕正高懸在天上。可是現在,它卻被厚厚的雲層遮蓋了。四周有些陰暗,路上還颳起了冷風。
公園位於住宅區的中央,建造得精巧別緻。為了防止小孩子從公園衝到馬路上來,路邊還設有金屬防護網。佐伯一邊走在行人道上,一邊透過金屬網眺望公園裡。公園中間有一個廣場,裡面有一些遊樂設施。
秋遷上有一個坐著的人影,影子位於公園的另一頭。由於那個人背對著馬路的方向,所以佐伯只能看到他身上的黑色衣服。
除此以外,周圍沒有別的人。佐伯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以為警方已經接到舉報,並對這一帶展開搜查。不過,現在看來似乎相安無事。如今,佐伯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有人在自己來這裡前就已經拾到那個工作證。
馬路被劃分為行人道和車道,兩旁以一定的間隔種植著樹木。現在,路上幾乎看不到汽車。筆直的這路靜靜地向遠方延伸。
一陣風吹來,吹落了樹上的枯葉。乾燥的葉子在空中完全沒有隨風舞動的姿態,而是像雨點般劈里啪啦地不斷飄落下來。昨天傍晚,這條路應該已經給掃清潔了,可是紛紛飄落的枯葉如今又重新覆蓋行人道上。可能是由於有車子行駛的緣故,車這上的落葉明顯少一點,但道路兩旁卻堆積得厚厚的。佐伯開始回憶昨晚的停車地臆。當時,他就是在這裡和少女扭斗的。佐伯粗略地搜尋了一市,沒有在地上發現自己的工作證。地面上除了枯葉還是枯葉,或許落葉遮蓋工作證的套子,因而路上的行人也不容易發現它。
佐伯彎下膝蓋,用雙手翻颳著散落在瀝青地面上的枯葉。這樣的工作不必在整條路上進行,工作證要是遺失了的話,只可能掉在自己曾經和女孩拉扯劃的地方。因此,佐伯認為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乾燥的樹葉輕飄飄的。剛刮撥那些堆積在一起的葉子,它們就碎裂了,有的碎片甚至立刻被吹來的風颳走。佐伯看著這樣的情景,忽然想起那個女孩。
她所在的箱子裡是一片茫剁的黑暗。從插入蓋板裡的竹筒向上望去,或許還可以看見一可點的光亮。然而,所有的光源就只有這些。女孩躺在狹小而烈暗的空間裡,被迫直接面對自己的死亡,並作出活下去的努力。即使如此,她仍然宣稱自己的男友決不會讓她一個人孤獨地死去。。。。。。
剛才知這這一切的時候,鏈伯的內心動搖了,一種不可名狀的不安在他心中萌動起來。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在孤單無助、靜靜等死的狀態下依然相信別人嗎?
從昨晚到今天早上,佐伯的腦子裡充滿了美妙的幻覺。一想到被埋入地底的女孩那種無助,莫名的興奮便湧上心頭,他覺得有如蜂蜜般甜美的感覺在自己的口腔裡擴散。然而,自從聽到女孩的說話,這種感覺就迅速地消退了。就像被別人拍了拍臉頰似的,有一種如夢初醒的味這。
如今,他想起自己對少女幹下的所有事情,還回憶起曾經對她說過一些恐嚇的說話。
腦中一陣暈眩使他雙膝跪倒在落滿枯葉的地上。視野裡的景物開始歪斜,層層疊疊的枯葉像海面般泛起了波浪。佐伯感到呼吸困難,為了吸入足夠的氧氣,他急促地喘著氣。
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殘忍,以至竟能從殘忍的行為中品味出甜點的味道?以前的自己一直試圖做一個善良的模範市民,上班時認真敬業,誠懇待人;走在路上也經常和認識的人打招呼,並跟他們姑在路邊閒談。
每當腦裡產生妄圖將人活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