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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於她的姐姐以及那個已經被人深埋了的榴字。小女孩選擇的這條這路,充滿了孤獨和悲壯,她必須不惜一切把它走完。

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愈發柔和起來,光線中逐漸增添了幾分金黃的色彩,斜陽的餘暉透過半開半合的淡黃色窗簾傾瀉到整個教室裡。棒球隊隊員的金屬球棒與球相撞擊發出的高音響徹雲霄,頃刻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寂靜的教室裡,時間正悄無聲息地逝去。

過了一會兒,她略帶猶豫地說道: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在哪個地方嗎?"

我記得是是高中二年級,就在這個教室,便這樣回答了她。聽我這麼一說,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

" 初中時,在博物館參觀川體切片標本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此後,升上高中的那年春天,我在圖書館發現一個人正在閱讀關於屍體解剖的醫書。當時,我一下子就認出你了。"所以,在教室裡她輕而易舉地識破我的偽裝。我終於把這件事弄明白了,看來,我們彼此都往暗中洞察到對方本來的面目。

"我真不敢相信,聽說你小時候竟會不時開懷大笑。"

"的確如此,以前就是這樣的。不過,從那間倉庫裡出來後,我就擔心一旦笑起來就會暴露自己的身分,所以這九年來,我都一直極力使自己面無表情。由於長期模仿姐姐的關係,現在我已經無法爽快地笑起來了。"

她的語氣中包含著與常人沒有區別的寂寞。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後,她接著說道:

"我一直覺得能第一個叫出我名字的人就是你。。。。。。"我站了起來。

"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是我從你老家偷偷拿回來的。"說著,我從桌上的袋子裡把東西拿了出來。

"什麼東西下"

她保持著自己的坐姿,向我問道。

"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繩子,我想應該適合你的脖子吧。我給你套上,你把眼睛合上。"

森野坐在椅子上,合上了自己的眼睛。當我來到她身後時,她似乎有些緊張,窄小的肩膀也變得僵硬起來。

我輕輕地在她脖子上套上一根紅繩。這根繩子很破舊,到處都有綻開的地方。這是我在那間倉庫裡找到的,是原先用來栓狗的繩子。

"我還明白你厭惡狗的原因。"

我將她那白而細的脖子連同長長的頭髮一起套人繩圈中,開始輕輕地勒了起來。體會到壓迫的感覺後,她稍稍抬起了自己的肩膀。在這種狀態下,我鬆開了雙手。

接著,我在她脖子上打了結,並把剩餘部分的繩子拉到她的面前。

"對,就是這種感覺。。。。。。"

她一邊嘆氣一邊說道。看得出,這根繩子緩解了長期積累起來的緊張感,同時積蓄於她心底的感情也緩慢而平靜地得到了釋放。

夜就是被套狗的繩子吊死的。。。。。。這件事或許已經被她塵封在記憶的深處。她竟然沒有發麵自己所需要的,正是當年和姐姐一起玩上吊遊戲時使用過的纏子。

"我告訴你吧,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恨過姐姐。。。。。。雖然經常被她欺負,但對我來說姐姐是光法替代的。。。。。。"

我一隻手拿起書包,準備回去了。

離開教室前,我經過她座位旁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夕。坐在椅子上的她,雙腿伸到了前排椅子的下面。兩隻手交叉在胸前,纏繞在她脖子上的紅繩的那端一貫拖到教室的地板上。眼簾已經輕輕的垂下了,睫毛的影子淡淡地投射在眼睛的下面。臉頰上長著汗毛,看起拳就像兔子的背部一樣。在夕陽的照耀下,臉上的汗毛反射出絲絲光芒,每一根都像被傍晚的餘暉包裹著一樣。淚水經過她的臉頰,從下巴處滑落到校服上。

我輕輕地關上教室的門,把她一個人留在裡面。

'5'土 Grave

"哥哥,哥哥。。。。。。"

浩介衝著佐伯喊道。浩介是住在附近一個剛上幼稚園的小男孩,平時這孩子說話總是天真無邪、高高興興的,不知為何今天卻顯得沒精打采。

"。。。。。。怎麼了?"

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