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季節原因,現在並不太冷;也可能是他們的體質早就有了某種說不出的改變,在沒了溫暖牌鳥馬羽絨被之後,僅僅依靠一些乾草和任冉的小披風(人哥的披風和獸皮裙當初沒帶出來),一夜過去,倆人居然都沒有感冒。
這明顯是個絕好的開始,一大早,任冉跟著人哥去找吃的。
昨天晚上他們實在是沒顧上,此刻早已飢腸轆轆。
這裡是一片坦蕩的草原,往東走個五六里就有樹林和水源,以任冉的腳程無法可想,人哥揹著她卻是三跳兩跳就到了那裡。
秋天的森林給了人很多饋贈,最明顯的是,總有那麼一棵兩棵樹上結著果子,人哥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吃的東西,餵飽了任冉之後,自己也吃了不少,兩人就著溪水略微清洗了一下,隨便扯了段藤給人哥遮羞,又帶了不少果子回去。
任冉原想喂鳥媽吃點,補充水分和能量什麼的,卻發現這次怎麼也分不開鳥媽的長喙了,觀察了幾天之後她發現鳥媽的生命機能並沒有因為不吃而有所下降,乾脆把那些果子當儲備糧給收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對周圍環境的探索越來越細緻,足跡也越來越遠,其間發生了兩件可喜的事,一件是任冉的,她終於能夠直立行走,也能比較清晰地發出一些音節,並能不怎麼清晰地說出一些話;另一件是人哥的,他意外的點亮了捕獵這項技能。
有獵物了是好事,可總不能跟原始人一樣茹毛飲血吧,任冉又被動的點亮了鑽木取火這個技能——當然,真正使用這個技能的是人哥,任冉的主要作用還是指揮——因此她們當天有幸吃到了沒有任何調料的仿丶叫花雞,可憐任冉牙齒的生長速度遠遠跟不上骨骼的生長速度,直到現在還是個無齒之徒,只能不甘心地吮了吮骨頭。
接下來的一切充滿了驚喜,什麼撈魚啦,挖陷阱捉野獸啦,發現某種調料啦,捏土燒陶啦等等等等,一一在任冉慫恿,人哥主力的試驗與探索中得到了實現,因此人哥終於又穿上了早先穿過的羽毛披風和獸皮裙,任冉的食譜也終於不再只是單調的漿果果汁,增添了各種相對美味的葷素菌湯,與此同時卻也增添了她嘩嘩(消音)方面的需求,不過這時候她已經可以自行解決這些事了,也就沒大放在心上。
在逐漸享受這種原始生活的同時任冉他們也沒忘記每天觀察鳥媽,可鳥媽現在的變化讓任冉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首先鳥媽變大了,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原本寬敞的巢穴顯得越來越小了,因此任冉不得不指揮人哥將他們的巢穴略微擴建了一下。
再有鳥媽的羽毛長長了不少,而且色彩更明亮了,白的更白,灰的則漸漸趨向於透明,身形則變得修長了,尤其是尾羽抽長的厲害,從原來短短翹挺如同母雞的那麼一簇變得長翹又順隨如同公雞的那麼一大把,生生帶出幾了幾分瀟灑的味道。最後,鳥媽的頭頂還隆起了一個小小的包,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鑽出來一樣。
這是長大了呢,還是進階了呢?
私心裡任冉更情願是後者,可是受了傷沒死反而無緣無故進階什麼的,這一點任冉好像在哪個小說或者網遊裡都沒聽說過;相對而言,在沉睡中成長的靈獸什麼的,她倒是不陌生。
可是鳥媽都是有人哥和她——至少也是有她做為崽崽(關於自己是鳥媽親生的這一點,從出生到現在任冉從未懷疑過==)的成年鳥了,它還會成長嗎?
這一點任冉想不太通,後來乾脆就不想了。
鳥媽的雙眼是在那個小包終於停止了隆起之後睜開的,此時已經到了初冬的季節,甦醒的鳥媽看了看巢穴裡的一切,慈愛的把兩小撥進了自己肚子下面,當晚兩小睡得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服。
第二天一早,兩小剛一醒來,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被鳥媽甩上了脊背。
鳥媽從一開始就確定了一個目的地。
它只是一隻鳥,雖然有幾分靈氣卻絕不可能像人一樣懂那麼多,所以它也並不知道雷電可以拯救人哥,人哥能夠進入煉體的第一階不過是機緣巧合。如今人哥雖然沒事了,但也並不影響它回到那個地方的決心。
實際上如果有可能的話,它早就要帶著人哥回去了,只是,一來任冉還沒孵化出來,後來任冉雖然孵化出來了,又太小;二來它實力不夠,此番只是迫不得已,若不是任冉救它的話,只怕它已經死了,又談何送人哥回去?
鳥媽無法把這一切表達出來,但這並不妨礙任冉看懂它勇往直前的決心,任冉此刻只慶幸,幸好她總是習慣性將她所有的財產都收到空間裡去,所以至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