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其實是自己的本質嗎?
人的外表,鳥的內在什麼的……
任冉凝神細看這隻小小雞(又或者說小小鳥),此刻,勾勒這隻小小雞的線條已經頗有些規模,如果說當初只是那麼一絲,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一股,顏色也深了不少,從之前的微綠到了現在的淡綠。
任冉暗忖,照這個趨勢下去,估計這顏色最多也只會發展成淺綠,否則這個線條就要粗的完全看不出形狀來了。
意念中,任冉想按比例描摹出這些線條極致時的樣子,卻發現,這些線條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按部就班地迴圈著,催得急了,頂多迴圈的速度變快一些。
難道這些不是自己想出來的,而是真正自己看到的?
任冉不可置信地揉眼睛,這一揉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感覺,也就是說,揉眼這個動作的確存在,可是她的眼睛卻沒有任何被揉的感覺。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任冉細細地想,從一開始看到那條金線的時候還明明只是回想的,然後自己在意念中勾勒那個迴圈曲線……想到這裡任冉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什麼叫做觀想了,那就是指在自己意念中勾畫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進入觀想狀態之後,接下來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她順利地看到了自己的內在,所以現在她看到的這隻小小雞並不是自己觀想出來的,而是她身體內真正的存在,因此才不因為她的意志而轉移。
任冉有些哭笑不得,她本來是想學入微來著,怎麼最後學成了內視?
不過其中並不是沒有相同之處,要內視自己首先要把自己放到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上,還要無限將自己放大,這就已經是入微了,所以內視還是入微的一種延伸?
任冉若有所思,慢慢地觀想石室和人哥,離開了眼前這種內視的狀態。
這一回神看到的卻不是石室,而是一雙黑璨如星的眼眸。
得虧這雙眼眸是看慣了的,不然任冉都要被嚇一大跳,可剛才人哥不是在旁邊打坐修煉的嗎,怎麼突然就蹲到她的面前了?
任冉這樣想著,就這樣問了。
人哥遞給她一顆精元丹:“吃,你已經修煉了一整天了。”
“什麼?”
任冉這次是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在她感覺不過就是一會兒,怎麼就過去一整天了?
或者是一直在看那個迴圈,所以不覺得?
肚子反正的確是餓了。
任冉從善如流地結果精元丹,塞進了嘴裡,又問人哥:“你吃過了嗎?還有鳥媽呢,它吃過了嗎?”
“鳥媽不吃,鳥媽出去了。”
人哥看任冉吞嚥得費勁,伸手幫她撫背,又說:“可以含著化開了再嚥下去,味道不錯。”
“是嗎?”
任冉撓頭,她還以為這跟吃藥似的,就得生吞呢。
至少吃下去之後感覺差不多,那就是沒有任何感覺,不像之前吃朱果,每次都會感到一股暖流。
又凝神感受了一下,除了肚子不餓了,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怕改善體質什麼的,也是說說而已,實際上這就是一顆管飽的糖豆。
任冉搖搖頭,不再把藥丸的事放在心上,轉而問人哥:“你昨天后來是修煉了嗎?效果怎麼樣?”
“嗯,讀完後我不由自主就坐下了,進入書中所說的狀態,很舒服,全身都暖洋洋的。後來不知怎麼又從那種狀態裡出來了,就跟鳥媽一起去睡覺。我想叫你一起睡來著,鳥媽不讓。”人哥認真地回答。
任冉點頭,書上也說每天打坐吐納是有一定極限的,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修煉。
可書上還說要平心靜氣,更講究一點還要沐浴焚香,慢慢收斂所有雜念,放空思緒之後才能真正開始吐納的呢,人哥他居然一下子就進入更深沉次的入定狀態了,這說明人哥他不僅悟性一流,執行力更是一流啊!
相比自己一整天了還在入微門口徘徊什麼的,只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要努力啊,被人哥這個天才追上並不可恥,但將來要是拖了人哥的後腿的話,可就是她的不對了!
任冉抹了吧臉,跟人哥說了不用擔心鳥媽,並繼續修煉之後又重新捧起了法訣。
這時候再看這段法訣已經是另一種感覺了,說不上恍然大悟,卻再也不是毫無頭緒。
任冉品著書中的文字,參考著之前的經驗,小心地調整自己的狀態,將自己放空,然後進入到一種旁觀,但又並非旁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