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這種東西,大約有後天培養的也有天生的,是以她這麼一直乖乖的規規矩矩做人,任歌卻能這麼霸氣側漏,絲毫不把公主府那些人放在眼裡。
也可能是任歌更能比她準確地把握和適應環境。
正如任歌所說的那樣,憑他們此刻的身份,哪有什麼人敢來質問他們這兩隻靈獸到底是什麼來的,就算心中疑惑,最多去琅琊公主那裡打打小報告。
但真會有人做這種以疏間親的事嗎?
再說,就算打了小報告,琅琊公主估計也不會拿這當回事,單看她只一見面就把自己手上能秒殺元嬰修士的終焉之戒擼下來給任歌戴上就知道了,這絕對是一個毫無原則疼愛兒子的母親。
任冉想通了這一點,十分放心地將鳥媽和白露放了出來。
白露還好,張開眼睛略看了一看就在任冉懷裡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睡大覺去了,鳥媽卻像是認出了什麼一樣,偏著頭打量身周的一切。
因為照顧到鳥媽的體積,任冉是在庭院中將鳥媽放出來的,鳥媽略看了一看,果斷地朝一個方向走去,那裡有一棵巨大的榕樹,不知道生了幾百年。
鳥媽走到跟前,想也不想,直接在某處啄了一下,立刻就有一個巨大的鳥巢緩緩地從枝葉間降了下來,鳥媽抬腳進去,蹲下試了試,略有遺憾,這個鳥窩已經不如當初那麼適合它了,被任冉的血改造過後,它的體型大了不少。
不只如此,鳥媽的模樣也改了不少,更加英俊、更加威武雄壯了不少,相比最早先完全像一隻樸素的雌鳥,現在它這雌雄莫辯的樣子更像雄鳥的多。
當然,這與它尚未成年也有關,雄鳥在幼年時,以及之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與雌鳥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因此琅琊公主初一看到鳥媽的時候還有些不敢認,直到鳥媽“啾”了一聲,她才熱淚盈眶,過來抱住了它:“阿濟,原來你也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其實早先問任冉和任歌名字的時候她就想問的,只是害怕聽到不好的訊息,甚至任歌他們根本不知道鳥媽的存在,這才忍住了,如今看到鳥媽,當真喜出望外。
琅琊公主自然不會不識相地去問剛才明明還不見鳥媽,這會兒它怎麼突然出現了的。
兒子和女兒有秘密她不在乎,只要他們在她的跟前,讓她好好疼他們就可以了。
又及,任冉和任歌將鳥媽放了出來,豈不是認可她這個孃的表現嗎?
不僅兒子失而復得,連愛鳥都重新迴歸,琅琊公主高興壞了,當下大擺筵席,不住往任冉和任歌的碟子裡夾菜,還狠喝了幾杯,最後竟是醉了,被丫鬟送下去休息。
堂堂元嬰修士自然不會因為區區幾杯靈酒酒醉,但還有個說法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丫鬟們也替她高興,妥妥地服侍著她去休息,又把任冉和任歌並鳥媽一起送至一處休息。
自然,公主府地方很大,院落很多,不會只有那麼一個地方可給他們住。但丫鬟們想得多,既怕分開了冷落了任冉,也怕他們來到生地方不習慣,有個相熟的人在一旁總歸會好點。
而直到現在,任冉和任歌兩個才算真正安頓了下來。
任冉幫鳥媽刷了會兒背,將它那微微的躁動撫平了之後才跟任歌進了房間,把那塊庚金礦母的邊角料取了出來,問他:“這個要不要送還給琅琊閣?”
現在她是越來越習慣凡事找任歌問主意了,事實證明任歌的主意都相當不錯。
而且任歌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需要她教導的小小孩子了。
十五六歲的青年在外觀上已經非常接近一個成年人,尤其是闊別三年,這種直觀的感受特別強烈,尤其是任歌的醒來是在莬離開之後,下意識的,任冉就將任歌當成了一個可以依賴的存在。
任歌不負她所望,將之接到了手上問她:“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若真正這麼點兒邊角料,別說琅琊閣看不上,任冉也不會拿它當回事。
任冉吐出兩個字:“礦髓。”
當時所有人都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塊庚金礦母之上,唯獨她因為有鳳凰真眼存在,所以看透了真正珍貴的乃是庚金礦母下面藏著的、也就是所謂邊角料裡面包裹著的那一小窩金黃的庚金礦髓,七品礦髓!
這不是說庚金礦母就不珍貴,但比起庚金礦髓來,有種本質上的區別。
具體的說,庚金礦母可以催生出一座庚金礦來,因時日長短問題,這座礦可大可小,但橫豎脫離不了庚金礦這個範疇,最終結果也就是能得到一大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