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一隻小鳳凰?”
任冉一陣眩暈,只一醒過神來,便發現自己在一個密封的房間之中,四壁上都是相關龍的壁畫,有騰雲駕的,有吞雲吐霧的,也有行雲布雨、揮雷撒電的。
最中央是一根透明的柱子,柱子中青碧色的血液如游龍蜿蜒盤旋,不止不休。
任冉沒有細看,回味著眩暈中聽到的那句話,應是沒聽錯,終於明白過來之前蟲祖為什麼而氣急敗壞。
她心中一陣微汗,忙答:“跟我一起來的有一個是龍孫,它的父親是狻猊。”
“我的孫兒跟一隻小鳳凰在一起麼?”
那個聲音又一次地響了起來,頗有一些古怪。
龍三代鳳二代什麼的,相伴而行,很奇怪麼?
任冉心中嘀咕,卻也沒有不智到在這裡辯論這個,試探地問:“要我換它進來麼?怎麼才能換它進來呢?”
“不用急,你既然已經進來了,便也給你些好處吧。”
那聲音淡淡道。
任冉尚不及問它是什麼好處,突然被一股溫暖而又溼潤的感覺包圍住了,心中一時間平靜至極,就彷彿胎兒浸泡在羊水中一般,舒服而又安逸,不知不覺地就閉上了雙眼。
密室之中的時間流速與外面並不相同,此時此刻,任歌的劍氣和白露的爪尖剛到蟲祖的鼻子尖上而已。
蟲祖心中一時苦極,好在任歌和白露只是氣憤驚怒,倒沒有真滅了它的心思。
蟲祖戰戰兢兢地往後挪了一寸,飛快地在地上又啃:跟她一樣,就能去找她。
然後它再不肯多啃一個字,蜷成一團裝死。
至於找到她會怎麼樣,他們又會怎麼樣,這個它真的不知道了啊啊啊!
它只是大概猜出,這裡是一隻祖龍留下的傳承之地而已。
任歌皺了皺眉,還是選擇了相信它,揮劍在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學任冉一般,按到了壁障之上。
白露不太熟悉蟲祖,看任歌如此做,也不再遲疑,將爪子遞到嘴邊咬了一口,擠出一滴血來,也貼到了壁障之上。
兩道綠光先後亮起,在後一道綠光亮起之時,蟲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白露,將自己藏在了它厚密的絨毛之內。
咳,它之前也是躲在這裡跟他們一起進來的。
兩道綠光的速度幾乎沒有分別,但因為密室本身的流速問題,他們進入其中的時間還是分出了一個先後,任歌比白露早到了一刻。
祖龍微微訝異:“不是說龍孫嗎,怎的血脈這般駁雜?”
任歌心中一動,知是因為自己以無足綠蛟王血淬鍊過的緣故,以致於讓說話的這位產生了某種誤會。他也不欲答話,銳利的目光迅速地掃過室內的一切,最終落在一個淺碧色透明囊袋上,任冉就在其中,為淺碧色的液體所圍繞,安詳得彷彿熟睡了一般。
這會兒白露也終於到了,祖龍這才放了心:“哦,這隻才是龍孫。”
又自言自語道:“那一隻雖然不知道是多少代的龍灰孫了,能有這個大氣運,大毅力來到此地,我也不能虧待了他,反正他也吸收不了多少。”
因此,冉兒也應該是的了什麼好處,而不是被囚禁傷害才是。
任歌死死地盯著包裹著任冉的那個透明囊袋,心中實在吃不準要不要將之撕破,把任冉解救出來。
不等他再想更多,密室中間那根透明柱子裡已然射出兩道青碧色的光芒,一道粗些,一道細些,粗些的那個直入白露的頭頂,細些的那個進入了他的身體。
一種難言的酥癢自光芒入體處蔓延了開來,迅速化作刺骨的疼痛。
任歌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心中反而放鬆了不少,那些疼痛只是正常的血肉重組的疼痛而已,他經歷多次,比這次痛得多的都有過,眼下的這些,並不能讓他動容。
不過由此看來,此處對他們是真的沒有惡意,所以冉兒應該也不會有危險才是。
可是也很難說,他的身體畢竟由龍血淬鍊過,冉兒卻徹頭徹尾跟龍扯不上一點關係。
任歌緊緊地盯著任冉。
囊袋將所有的感知都隔絕開來了,他只能從任冉的表情上來做一些最基本的推斷,另外從她裸丨露著的面板上也能看出,她的狀態正在越變越好。
任冉的面板本就極好,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一般,現在越發顯得盈潤光澤。
似乎是察覺出任歌仍有餘力,光芒微微變粗了一些,任歌可以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龍血對於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