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地對封滿抱歉笑笑,拉著任歌撒腿就跑。
實際上他們初一見面那個小配合就是配合任三長老一齊打的,只是彼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敵人身上,自己人倒沒太注意,因此任冉和任歌並不知道。後來任三長老急著去援助別人,任冉忙著佈置大陣,也沒再碰上面。現在總算塵埃落定,任三長老自是迫不及待要招他們到跟前去。
萬劍冢因為瀾月界與東天界的擠壓而崩毀,這種事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任天行與任三長老自然不會不知道。明瞭任冉去萬劍冢尋找任歌的他們曾經也懷了一線希望,認為他們可能在萬劍冢崩毀之後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可遍尋兩界,卻一直無果,漸漸地他跟任天行也就死了心,誰知今日竟然還能夠重逢,讓他怎能不激動萬分。
當日他們是怎麼脫身的,今天他們又是怎麼會回來的,這些年他們都在哪裡,經歷了什麼,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自然,任冉和任歌也是激動萬分的。
久別重逢,任三長老還是當時對他們照拂頗多的一個前輩,說不惦記,除非他們沒心。
及至見了面,任冉脫口而出的卻不是對任三長老的問候,而是:“齊師兄他怎麼了?”
齊白正被他抱在懷裡,昏迷不醒。
“透支,傷了根本。”
任三長老簡短的說,之前正是因為要先去看齊白狀況,他才晚了那麼一息,讓封滿跟他們搭了一句話。
當然,這會兒任冉是顧不上分析這種因果關係的,而是恍然道:“之前那個鳳凰虛影原來是齊師兄發出的!”
任三長老簡短說了個:“是。”
這也是他叫任冉和任歌過來的原因之一。
當下不及細說,任三長老帶著他們風馳電掣去了掌門主峰。
任冉和任歌又是激動,又是疑惑,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他們以為任天行不在門內,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而值此大戰,身為天劍門門主的任天行居然沒有露面,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再想起之前傅石說的師尊為人所暗算的事,任冉牽住任歌的手不由緊了緊。
任歌輕聲安慰她:“即便是那樣也不用怕,你忘了,我們還有七品寶丹。”
“七品寶丹?”
任三長老霍然回頭:“是了,你們是跟傅小子一起回來的。你們把七品寶丹弄到手了?”
“傅師兄分了我們一半。”
任冉實話實說。
“怪不得這小子還有心情去應付那些牛鬼蛇神,原來是看到你們跟我來了。”
任三長老自言自語。
過了一會兒,他又對任冉和任歌道:“嗯……”
憋了半天,卻只得兩個字:“很好!”
誇讚的同時,他腳下的飛劍不自覺地加快了兩分。也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迫不及待,險些沒將任冉和任歌給甩下了。
及至進了任天行的洞府,到了任天行的榻前,任三長老隨手將齊白交給了守著任天行的另一個長老。
那是天劍門中難得一個對於療傷、丹藥方面頗有研究的長老,也正是齊白的嫡親爺爺。
接著任三長老朝任冉、任歌一攤手:“寶丹呢?”
並謹慎追問:“是療傷用的,並不是提升功力的吧?”
“是療傷用的!”
任冉忙答,一口氣將分得的寶丹都拿了出來,其中還有三顆溼漉漉的,那是因為它們被她繼續蘊養在了丹池之中。
有丹池在,最能保持寶丹的藥性不流失,並使之更上一層樓。
任三長老眼神何其歹毒,一眼就瞄上了那三顆當中藥力最為豐沛的一顆,不客氣地取了,對任冉道:“其它先收了,有需要了再告訴你。”
一回頭又問那個抱著齊白的長老:“齊老頭,你看你孫子到沒到要寶丹才能撿回性命的地步?”
“你先助門主將寶丹服下,他的事我們一會兒慢慢說。”
齊長老的臉色不太好,言下之意卻是暫時無礙。
任冉在路上已經將齊白的大致狀況看過了,知道的確如此,且他這種也不能算傷,寶丹固然對他有效,但其實並不對症,是以也沒推讓,復又將寶丹收好,且因為水煉池的緣故,又撥了一顆寶丹進去孕養,而後一雙眼睛就死死定住了任天行。
寶丹入口,任三長老有用溫和至極的靈力將之引匯入腹,而後藥力就緩緩地化解了開來,一點一滴滲入任天行的臟腑中去,如同緩緩的細雨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