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江湖令!那我們就可以統領天下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天憐只聽到這句話,殺氣籠罩在他的身邊,他頭一次覺察到人世的危險,也因為這般的愕然,他覺得自己像泥塑了一樣動彈不得。
正是這時候,電光火石一樣地,他腦海中閃過的那女人的話:若是發生什麼事情,是你所不想面對的,希望你能鎮定,然後,你不要管其他事和其他人,只需直接往前走,在前方有一堵牆,你的手會觸控到一個把手,你只需轉動一下,那裡便會有機關出現,帶你到另一個地方。
想到這裡,他便騰身飛起,用輕功凌越眾人,直接落到那門前,然後飛快地轉動把手,只聽機關一響,旋轉著,他就被轉到另一個地方,而那石做的沉重牆壁,就那樣轟然一聲關上了。
他知道自己身處在黑暗中,外面寂靜無聲,什麼也聽不見了。
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他聽到自己的呼吸。但待他靜下神來,便感覺到,這禁閉的黑屋子裡,卻並不是他一個人。
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這裡。以他對聽覺的靈敏,天憐分明是聽到那人輕微的呼吸聲。
於是,他警醒地問著:誰?
沒人回答。他便沿著那聲音走過去,腳觸到一個人,他的手摸索著,知那人是被捆綁了手腳,嘴裡還被塞了布。
天憐給她去了口中的布,只聽她焦急地喊著:天憐?天憐,是你吧,你怎麼也會到這裡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對你怎麼樣了?
天憐呆了呆,原來,這人正是阿棠。
喜字門慘遭浩劫人兩散 寧王府張燈結綵內藏奸
第六章
喜字門慘遭浩劫人兩散
寧王府張燈結綵內藏奸
喜字門內。雪時傑與梅四在談話。這距離天憐離開喜字門,已是五日有餘,雪項午找不到天憐,又暴躁起來,很是令人擔心,喜字門上上下下又被他弄的氣氛黯然,無奈之下,雪時傑只好找來梅四詢問。
雪時傑問道:似玉,你如實告訴爹,那位先生究竟哪裡去了?
梅四說道:之前不是與您說過了麼,他離開了。
雪時傑疑惑地問道:項午如今到處尋他,怎麼他要離開,也不言語一聲作個別呢,若是好好作別,也不至於使項午如此暴躁。
梅四望著他父親,知道是隱瞞不過,只好坦誠回答:爹,其實,是我將他趕走了,我,我曾叮囑他,說是他走時不要讓項午知曉。
雪時傑不解,問她道:你為何要這樣做呢?他不是將項午教的很好麼?而且,我見他也是個不平凡的人,把他留在喜字門內,又有何不可?
梅四回答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了。
雪時傑道:但項午,我剛瞧著他改好了,如今又暴怒起來,真是令人擔心,看樣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先生……
梅四接過他的話,與他說道:天底下人多的是,好先生還怕找不到麼?爹,您不用擔心,由項午鬧去吧,我會給他找到比天憐更好的師父來,而那個天憐,我此生是不想見到他了!
雪時傑很是詫異,問道:似玉,我瞧那先生也是禮貌謙虛之人,作何你如此討厭他呢?
梅似玉道:我不是討厭他。我只是,我——
她卻說不下去了,滿面無奈。雪時傑從她的表情,依稀是猜測到什麼,嘆息道:似玉,你是不是對他……
還未說完,就被梅四打斷,她道:爹,別說了!
雪時傑識破了她的心思,不僅滿懷歉疚,道:似玉,都怪爹,是爹無用,才使你今天被迫要嫁到寧王府……
梅四打斷雪時傑的話,說道:爹,您別這麼說,我已經想好了,這都是我自己的願意和答應下來的,您不要自責了。
雪時傑擔憂地道:眼看婚期越來越近,只剩七天了,如今算算日子,西爭此去已有多日,也不知道,他究竟安全到達冰島沒有?
梅四道:西管家此刻該是正在往回趕的路上,爹,您放心吧,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回來的,喜字門,也一定會度過這次難關。
雪時傑走到她身邊,握她的肩膀,望著她的臉,看著那相似的眉目,不禁想起自己逝去的妻子來,一時心頭難平,忍不出悲傷,口中說道:也許,爹當初就不該答應做門主,假設不做門主的話,你娘和你的幾個哥哥,也就不會……
梅四望著他悲傷的臉,有些擔憂地道:爹,您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在說這些舊事,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你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