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憐只能任由她拉著走,一直走到路的盡頭才停下來,她將他拉到一間廂房內。天憐聞著那房間內也是有淡淡的花香味,便問:這是何處?
阿棠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坐著吧,我去給你倒水。
天憐推辭道:不用勞煩姑娘了,我不渴。
阿棠笑,頓了頓說道:你,你今後就叫我阿棠好了,不要總是什麼姑娘姑娘的,顯得太生分了。
天憐笑笑,阿棠還是給他倒了茶,並且遞到他手中。天憐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桌子上。
阿棠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說道:剛才,只是謝謝你。
謝我?天憐淡然笑笑,問道:為何?
阿棠道:若是你不在的話,我說不定還真是打不過那兩個壞人,險些吃虧被他們羞辱……要真是那樣,我,我定把他們都殺了。
天憐嘆氣,溫和地道:你怎麼總是這樣大的脾氣,制服他們就好了,非要鬧到殺人麼?
阿棠笑,道:誰像你這樣善良?你是沒有被逼迫過,說不定真到那當緊的時候,你也會殺人。
天憐也笑笑,說道:無論到什麼時候,我也絕不殺人。
阿棠不信,疑惑地問:為什麼?壞人也不殺麼?
天憐點點頭,道:我師父和我說過的,最忌當是殺生,因為,每個人都是一條生命,誰也沒有主宰別人生命的權利。
阿棠正要辯解,這個時候侍衛過來稟告:小姐,宇文公子差小的來,說是已將這位客人的房間整理好了,現在請小姐帶客人一同去用餐。
阿棠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之後,她一把拉著天憐手臂,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天憐頓了一下,避開她的手。阿棠才發現,自己竟又一次毫無顧忌地拉他的手,不禁也有些羞赧了,掩飾道:我,我是怕你不識得路,才,才領著你的。
天憐微笑,道:謝謝,我跟在你身邊走就行了,我可以聽得聲音。
阿棠道:哦。好。
於是阿棠在前面走著,天憐就走在她身側,阿棠不時拿眼睛去端詳他,竟發現,他比初見時好看許多,她發現,他不但眉目周正,而且竟有一種一般人沒有的清奇氣質,看著看著,阿棠才覺得,原來自己竟是那樣毫無顧忌地在打量一個年輕男人,這使她不禁臉有些紅了,趕緊別過頭去,繼續專心帶他前行,一同進前廳進餐。
次日一早,天憐才剛剛起身,阿棠就去敲他的門,站在門口,說道:快些起來,我帶你去見一樣頂好玩的東西。
天憐去開門,問她道:什麼東西?
阿棠道:是我的寶貝,先不告訴你是何物,到了你便知道了。
天憐便道:好。
二人正準備走,正在此時,僕人卻前來稟報,道:小姐,宮主請您帶這位客人到前廳去。
阿棠問道:又不是吃飯的時辰,現在召他什麼事?
僕人答道:稟小姐,小的也不知道,宮主只說一定要將客人帶到。
阿棠應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僕人走了之後,天憐便道:那勞煩姑娘帶我去見宮主吧。
阿棠見他又對自己客氣起來,一時倒有些不自在,口中埋怨著說道:怎麼還叫我姑娘,我早說了叫你不要客氣的!
天憐微微一笑,道:那好,那我以後,便叫你阿棠。
阿棠點頭,道:等你見了我娘之後,我再帶你去看我的寶貝,好麼?
天憐應道:好。
阿棠叮囑他道:呆會兒,要是你見了我娘,她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我把你帶來,總之你不要頂撞她是最好。
天憐點了點頭,應道:好。
阿棠便領了天憐去見她母親,天憐只覺得好象是走了很久,穿過院子裡的很多建築,曲折百回地繞了許多道路,最後,似乎是在一間房內停下,他們站在那兒,天憐聽見阿棠說道:娘,我把他帶來了。
天憐聽到一個年輕婦人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淡然優雅,卻令人肅然起靜,只聽她輕聲與阿棠說道:好。阿棠,你先下去吧,回大堂招待客人們,莫要再與人動手了,那些都是孃的貴客。
阿棠驚異地問道:娘,您怎麼知道我與人動手……
婦人道:我如何會不知道?叫你去做什麼,你便去就是了,怎麼有這麼多問題?快些下去吧!
阿棠指著天憐,問道:那他——
婦人道:他留在這裡,我與他自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