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還是鮮血,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旁人的。
慢慢的,隨安身體漸漸體力不支,他飛身到蘇渝嫣身側,割下長袍的一塊料子,把他的手同蘇渝嫣的手綁在一起。
“郡主,別放手。”他喘著粗氣,體力已然不支,但他還是帶著蘇渝嫣,見一個殺一個,身上被劍尖刺了不知幾劍,他眉頭緊鎖,心裡一直盤算如何把蘇渝嫣送出去,好不容易殺到門口,又有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門口湧來,他們二人要想出去,更是異常艱難。
隨安手已經提不起劍,他還是咬著牙護著蘇渝嫣與人廝殺,打不過,他就用身體去替蘇渝嫣擋劍。
蘇渝嫣看著隨安越來越白的臉色,身體一直顫抖著。
這些年她總是被人護在身後,那些人護她是因為他們是蘇堯帶回府的孤兒亦或是家生子,從小蘇堯就教他們習武,給他們一個家,他們為蘇渝嫣死,心甘情願。
而隨安,他們認識不過兩日,她也只是舉手之勞救他一次。
以他的武功,一人出去並不是問題。
又一波黑衣人湧進來,蘇渝嫣一看到帶頭的人,含淚的眼眶,立即落下淚來:“謙華。”
是蘇堯身邊最得力的暗衛。
蘇渝嫣剛剛一直死死咬著唇,不敢落下淚來也不敢說話,就怕擾亂了隨安,現在看到謙華她終於放下心來。
淚水絕提。
隨安手中劍落下,他半跪在地上,伸手抹去嘴角溢位的血跡。
蘇渝嫣蹲身扶住他,語聲哽咽:“隨安,你且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回府。”
“郡主。”隨安出聲制止,他眸子低垂著,看不清此刻的神情,聲音有氣無力:“外面並不安全,若屬下同郡主出去,不僅回不到王府,還會丟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