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樣,搖頭撇嘴道:“你若是真的怕就回去吧,我和隨安也是可以。”
聞言,初夏急了,因害怕而一直在微微顫抖的雙手被她緊緊攥著,她道:“從小到大,郡主身邊從不離初夏,初夏才不回去。”
蘇渝嫣聽著她有些發顫的聲音,無奈搖頭:“那走吧。”
說完,她抬腳走出院落。
主僕二人在這夜色中躡手躡腳來到望心閣外,躲在草叢中,蘇渝嫣與初夏對視一眼,初夏會意,掏出袖中的哨子,以骨哨傳信裡面的隨安。
尖銳的骨哨聲響起。
正閉眼沉睡的隨安,猛地睜開眼,入眼是滿是漆黑,第二聲骨哨響起,他才坐起身朝外看去,習武之人視力極好,順著稀碎的月光他看清外頭的草叢似是在動,他眯了眯眸子,下床走到窗邊,距離近了些,這才看清是兩個腦袋。
隨安皺了皺眉,已經認出這兩人是蘇渝嫣和初夏。
傍晚時,初夏突然來尋他,讓他晚上不要睡太死,蘇渝嫣需要他同她一起去幹一番大事,他疑惑卻沒多問,可等到子時也不見人來,才睡了過去,哪知,剛睡沒多久,便被骨哨聲驚醒,瞧著外面的天色,已經丑時了。
他心中被疑惑填滿。
什麼樣的大事要等到這個時辰?在自己家裡也要這樣偷摸摸摸。
“郡主,咱們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躲在草叢裡的初夏也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蘇渝嫣愣了一瞬。
對啊,幹嘛偷偷摸摸?
就算真的被府中下人看見了,她隨便說一個藉口難不成下人還能質疑她?
瞧瞧自己如今滑稽的躲藏動作和初夏疑惑的大眼睛,蘇渝嫣嘴角一抽,道:“大概是心虛。”
畢竟她們要乾的可不是好事。
正說著,望心閣的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隨安直直朝草叢方向而來,抱拳道:“郡主。”
蘇渝嫣倒是不意外隨安知道她們躲在這裡,畢竟人家是個練家子,她站起身,拍了拍沾滿灰塵的手心,瞧著一身黑衣的隨安,滿意點了點頭,倒是與她們想到一處去了,“走吧。”
“去何處?”隨安眸中震驚,若有似無上下打量蘇渝嫣,頭髮束起,黑衣蒙面,這怎麼看都像是去殺人放火搶劫的,再看一旁的初夏,也是一身的蒙面黑衣,只是那眼中帶著猥瑣的笑,有些恐怖。
“揍人。”蘇渝嫣也笑。
“誰?”楚衍問。
“楚翊。”蘇渝嫣聲音平靜回答。
聞言,楚衍不可置信的掀了掀眼皮,雙眸緊緊盯著蘇渝嫣,想從她露在外面的雙眸看出半分開玩笑的樣子,可她那雙眸子冒金光,眼底的狡黠笑意被人一覽無餘,也讓楚衍知道,她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楚衍眼皮一跳,這兩人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為了揍楚翊?那可是當朝太子,真是大膽。
轉念一想,突然的一道賜婚聖旨就要把熱愛自由之人圈禁,她心中自然是極不高興,本就一直是張揚跋扈的性子,為了解氣把人揍一頓倒是符合她人設。
而他身為侍衛,自然聽從主子吩咐,是以,在蘇渝嫣的一聲催促下,他垂眸稱是。
三人是從後門出府的,沒有落地,蘇渝嫣被初夏和隨安一左一右的帶著飛上屋頂,在月色下快速穿梭在屋頂,風吹的她髮絲飛舞,迷了眼,來不及開口,便已經穩穩落到一家名叫雲來客棧屋頂。
楚翊就住在裡面,但不可貿然闖進去,畢竟一個太子身邊豈能沒有高手保護,蘇渝嫣眸子眯了眯,低聲道:“隨安,你去引開附近高手,只需一盞茶時間就可。”
隨安皺眉:“一盞茶?”
“嗯。”蘇渝嫣道:“初夏武功不差,對付一個楚翊還是可以的。”
“你放心去吧。”初夏現在到是不怕也不慫了,拍了拍胸脯保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