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瑤姐姐。出去了,我再給你細說我的事。”
“好吧。”
隨後,兩人離開這裡。
比起現在的何瑤,居心更感興趣的肯定是秦三月。
出去後,兩人便找了處暖和的房間。女孩子之間嘛,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居心想趁著現在,知道秦三月更多的事。秦三月想趁著這個時候,慢慢地,同居心說說何依依的事。
在她們聊得正歡的時候。房間裡的何瑤也終於睡醒了。
何瑤從床上坐起來,先是懵了一會兒,然後立
馬回過神來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她也就不去管為何自己睡在床上,穿上衣服鞋子後,便急忙出了房間。
剛出去,便聽到不遠處有三月和居心的聲音,她邁步過去,輕輕推開門,便看見她們正在聊天。
秦三月注意到何瑤,便笑著說:“瑤姐姐,老師在樓上。”
居心回過頭,滿面春光地打招呼:“瑤姐,早——”
一句“早上好”還沒說完,便看見何瑤轉身急忙走開了。
居心笑容凝滯,回過頭茫然地問:“三月,我是不是哪兒招瑤姐不喜歡了?”
“放心啦。瑤姐姐只是有急事找老師而已。”
居心是個心大的人,聽著跟自己沒關係後,立馬又恢復過來,繼續投入到“秦三月與精魅鬼怪鬥智鬥勇的奇妙之旅”中。也只有她,才能將秦三月的修煉之旅取成這樣的名字。
腳步聲騰騰而起,從樓梯上去,踏踏地越過廊道,然後定住。
何瑤很急切,甚至忘記了敲門。她直接推開了門。看過去,葉撫正坐著,翹著腿,在寫東西。
“葉先生。”
“你醒了。”葉撫收起紙筆,坐正了,“坐著說吧。”
何瑤極力保持鎮定與從容,坐到葉撫面前,然後勉為其難地笑了笑,“有些天沒見了。”
“你事情多,能理解。”
何瑤吸了口氣,問:“葉先生知道依依在哪兒嗎?”她的眉頭抖動著。看得出來,她現在情緒波動很大,一面急切地擔心著,一面又儘量保持自己的鎮定。
葉撫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你知道何依依經歷了什麼嗎?”
何瑤垂目,“昨天,或許是昨天。我聽到他在唸《朝巳祭詞》,依先生的學問,應該知道這個。他到底怎麼樣了,我並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依照他的能力,強行念祭詞,後果很嚴重。”
她吸了口氣,聲音發顫,“我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他受傷了,很嚴重。”葉撫沒有對何瑤隱瞞。依照何瑤的性格,不對她隱瞞才是最好的。“全身經脈寸斷、丹田崩碎、紫府沉寂、十二宮盡數封閉。一身的氣機和道基支離破碎。”
那一瞬間,何瑤的目光渙散了。不過,她恢復得很快,緊緊咬過牙關後,問:“他現在在哪兒?”
“應該在去往疊雲國都城的路上。目的地是北國的神秀湖。”
這個結果是何瑤沒想到的,一時間有些懵。然後她問:“為什麼他要去
神秀湖?”神秀湖,何瑤自然是知道的。前些年裡,還是天賦異稟,意氣風發的時候,走過南闖過北。
葉撫笑道:“有人請求我救了他。不過,我也只是保住了他的命。讓我救他的人,要帶去神秀湖,尋個破而後立的機會。”
這句話裡,半真半假。葉撫自然不會說那人是自己逼著去的。
何瑤聽到“保了命”,長呼了一口氣,心裡懸著的最大的石頭垂落。然後她問:“那人,是誰?”
“如何說呢……應該是他的暗衛。”
“暗衛?”何瑤皺著眉,“我怎麼沒聽過。”
“你要是聽過,也就不叫暗衛了。暗衛不是你們何家的,是隻屬於何依依的。”葉撫說。
何瑤聽著這句話,便明白葉先生是要自己不要去追究暗衛的身份來歷。她想,既然葉先生都認同,那應該便是沒有什麼問題。“破而後立的機會,有多大?”
“從來沒有機會多大這種說話。要麼有機會,要麼沒機會。要麼抓住機會,要麼抓不住。這不是機率的問題,只是有無的問題。”
“那,有機會嗎?”
“你希望有機會嗎?”
何瑤低著頭,“我希望,依依能離何家遠遠的,有多遠便離多遠。我希望有機會。”
“辦事在人,成事在天。”葉撫說。這件事,的確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