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此事皆由王義而起,現王義已死,只要大人不作進一步深究,相信劉家會適可而止。”
深湖知縣點點頭說:“師爺言之有理,只是咱們封了劉家的門卻一個劉家的人也沒抓來,現在縣衙又出了命案,如不作深究恐面子上不大好看。”師爺說:“大人!面子固然重要,但於大人安危相比也就無所謂了!”深湖知縣點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只做表面文章不求實質進展,嗯!講得好!講得好!就依師爺!”
師爺說:“大人!此事不妨留條後路作進一步打算!”深湖知縣說:“哦!說說看!”師爺說:“劉家之事暫不結案,所查抄劉家之物也暫不作處理,先封存起來等等看,如果劉大俠真的犯了命案,等蘇州府的行文到了再作處理不遲;如果傳聞有詐劉大俠一朝返回深湖,大人並無結案亦好交代。”
深湖知縣說:“師爺真是深謀遠慮!本官佩服!”師爺說:“俗話說狡兔三窟有備無患嘛!”深湖知縣說:“好!就依師爺!”
深夜,邸家莊邸老四家,劉老太太劉夫人等正在睡覺,忽然劉老太太被惡夢驚醒,老太太喊了一聲:“啊!”劉夫人等都被驚醒,劉夫人忙問:“老太太!你怎麼了?”邸夫人也問:“出什麼事了?”劉老太太說:“真是可怕!”劉夫人問:“老太太做惡夢了?”
劉老太太說:“我夢見肖強把王家一家人全殺光了!王夫人正披頭散髮的跪在我面前求饒呢!”劉夫人說:“想是老太太惦記著王家,我看肖強不至於那麼做。”劉老太太說:“不至於?肖強那脾氣可說不清!也不知肖強回來了沒有?”何姑娘說:“老太太彆著急!我去看看!”說著下了炕出屋去了。
何姑娘來到院子裡,陸南看見說:“天這麼冷你出來幹什麼?快回屋裡去吧!”何姑娘說:“老太太擔心肖師兄睡不好覺,讓我來看看二師兄回來了沒有?”陸南說:“二師兄還沒回來。”何姑娘說:“二師兄要是不回來老太太可睡不著覺了!”陸南問:“是嗎?”
何姑娘說:“老太太夢見二師兄把王家一家人全殺光了!”陸南說:“這很有可能!就是我去了也不一定肯劍下留人,王家實在是太可惡了!”何姑娘說:“王家把劉家害成了這樣老太太還替王家擔心,老太太真是菩薩心腸。”
陸南說:“這也難怪,那王義是老太太親手養大的,老太太把他看成了心頭肉。”這時忽然有敲門聲,守門的劉傢伙計問:“誰?”外面的人說:“是我!”陸南忙說:“是二師兄回來了!快開門!”
劉傢伙計開開門肖強走了進來,陸南迎上去說:“二師兄回來了!”肖強點點頭,陸南說:“二師兄快屋裡歇會兒!”何姑娘說:“二師兄回來得正好,老太太正在找你呢!”
肖強一愣神問:“老太太找我?”何姑娘說:“老太太夢見你把王家的人全殺光了,從夢中驚醒後立刻命人來找你,看你回來了沒有?”肖強想了想說:“那好!我去見老太太!”何姑娘說:“二師兄!你可要想好怎麼說好?”肖強說:“不用想!走吧!”
肖強跟著何姑娘來到老太太住的屋子說:“老太太找我?!”老太太說:“你回來了!”肖強說:“回來了!”老太太沉著臉問:“說實話!你到哪去了?”肖強說:“我到王家莊走了一趟。”
老太太吃了一驚說:“啊!你果然到王家莊去了!”肖強說:“是的!”老太太問:“那你傷了王家的人沒有?”劉夫人邸夫人趙姑娘常姑娘等都為肖強揪著把心。
肖強說:“我本想把王家一家人全殺了!不想那王夫人有先見之明,事先已把兩個孩子打發走了。”老太太問:“你把王夫人殺了?”肖強立在那悶著頭沒吭聲。老太太埋怨說:“那王夫人可是個知情達理的好人,你不該殺了她!”肖強低著頭仍沒吭聲。
老太太繼續問:“你說!你還到哪去了?”肖強說:“我又到縣衙走了一趟。”老太太大吃了一驚說:“啊!你把王義也殺了?”肖強說:“他把劉家害成這樣!不可饒恕!”
老太太大怒說:“我怎麼和你說的?!你師母怎麼和你說的?!都囑咐你這事等你師父回來再說,你怎麼可以擅作主張殺了義兒?!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太婆?!還有沒有你師母?!”肖強低著頭不吭聲。
劉夫人忙勸解說:“老太太!別生氣了,不然會傷了身子的!”邸夫人說:“老太太!木已成舟生米已作成熟飯,老太太就別再生氣了。”趙夫人說:“老太太!你養了王義一場,給他娶了媳婦蓋了房子,到頭來他反咬了你一口!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