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沉寂,對擋在門口的龐然大物冷冷道,“讓開。”
冰焰靈鳥迅速站到一旁,雙翅收攏,閉目俯首,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先前透過破鳥翅膀和脖子間的間隙只看到人影晃悠,並不全面,等到容玄走出門,雷火定睛,只覺眼前一亮,口水差點掉下來,忍不住讚歎。
“老大真帥!”
容玄黑著臉,周笙從他身後走出,一臉無辜地抬起雙手,看著容玄依舊怕得嗓音打顫:“都這麼穿的。不然,再換一身?”
“算了。”容玄拂袖,朝著雷火和冰焰靈鳥招了招。
雷火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大半個時辰前,炬赤峰大殿。
殿內肅穆非常,不只有炬赤峰內有聲望的煉器師,就連各大副峰勢力中殘存的長老級以上強者均在兩旁落座。
正對著大門,三級臺階之上的峰主寶座空空如也。
葉天陽進門的時候,看向上方,有片刻失神。
唐鬥一眼就看到了他,拉了拉寧樞的衣袖,指著葉天陽的方向示意,等不及寧樞說話,唐鬥站起來衝著葉天陽擺擺手。
謝宇策獨立於大殿中央,與滿座英傑侃侃而談,他初來時一臉沉重,跳過馬昭死去這一人盡皆知的事實,反倒直言戰況慘烈,火煉峰所屬勢力如何猖獗,激起滿座弟子的血氣,氣氛瞬間被激爆。
謝宇策不愧人心所向,他說話極有技巧,寥寥幾語就挑起眾弟子的憤怒,士氣大增的同時更對謝宇策萬般敬佩。
“勇者戰場上見真招,謝峰主實乃我輩翹楚,有大氣魄,全盛時期的嶽老也不過如此了。在大戰平復之前,由他暫管炬赤峰,實至名歸,我等絕無二話。你們說是不是!”
有謝宇策的追隨者喊話,底下竊竊私語,不是炬赤峰弟子也當不成峰主,暫代峰主之位,照看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煉器師,並非盡是好事,戰中保不保得住還是一回事。
於是有不少弟子附和。
“是啊是啊,馬峰主離世以來,一直是謝峰主獨擔大梁,我等有目共睹,這個位置沒人比他更合適。”
葉天陽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
“諸位稍安勿躁,炬赤峰弟子人數眾多,而我又是新峰峰主,兩峰相隔數遠,峰內強者分隔兩地或許管不過來。我有個想法,諸位不妨考慮考慮。”
謝宇策很真誠,認真道:“諸位煉器師若是願意可以先到寰宇峰暫住,等戰勢平穩後再回來。只要各位相信我,我向諸位煉器師們保證,大戰結束,我還各位一個完好無損的炬赤峰。”
此話一出,底下私語聲更甚,若說之前他們還能毫無異議的話,現在就有了些爭議。
謝宇策這話說得就有些明顯了,目的是把煉器師拉入己方陣營,只是換了種說法,有點掩人耳目。
這就是他護住此地的附加條件,唐鬥聽得聚精會神暗歎厲害,寧樞一直都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麼,葉天陽端著茶杯小酌一口,偶爾看向他處,好似事不關己,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沒從謝宇策身上挪去過半分。
“炬赤峰自稱一方格局,正適合煉器,況且這裡有地階巔峰護山陣,不用去別處吧……”有副峰長老暗示他別有居心。
不少煉器師面露難色,不怎麼想離開這塊居住已久的寶地,可問題是有護山陣也不能一勞永逸。
謝宇策並不把反對當回事,既然這些人想報仇,又想救他們被困在火煉峰的峰主,貌似現在能倚仗的人也只有他了。他自然不會客氣。
“我已命人去請二位護法長老,諸位在此等候,峰主已逝,炬赤峰的大事得過問護法,如何抉擇得由他們說了算。”
大殿靜了許多,滿座弟子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沒多久,下屬進門傳音了幾句,謝宇策露出異色:“他真這麼說?”
童州迅速點頭,還把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重點不忘誇讚葉皓然如何如何扭轉乾坤,觸不及防,他們差點沒回過神,對方就接受了。
很好,謝宇策彎起唇角。
“皓然,你究竟用什麼法子說服容玄的?”童州實在好奇,進門的時候忍不住問他。他沒記錯的話,自相識以來容玄從來沒有親自登門找峰主過,不止樂意收下大禮,甚至笑著說出那番話實在難得。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葉皓然淡笑。
說的是半刻鐘,落在童州等人眼裡,不過是葉皓然上前一步又走回來的功夫,期間容玄低下頭神色複雜,必定是葉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