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赤峰
所謂廚房,也是普通人的食宿地,灰黑破敗的幾間屋子,農婦打扮的中年婦女在忙碌,光著膀子的大漢來往,見著衣著光鮮的趙炯等人,紛紛低頭退避。
“周笙在哪個屋。”趙炯攔住人詢問。
“周笙?”中年漢子面帶疑惑,又很快恍然,“您是要找周瘋子!他又惹上誰了?”漢子瞭然,看了看葉天陽又轉向吳胖子,憨厚地衝著後者曖昧地笑笑,“咱這兒的管事也在,適時廚房旁的小木屋傳來嗯啊的聲響,漢子侷促地看了眼,臉色很不自然,“咱凡人不像各位道長,白日做些事玩鬧而已,還望各位大人在此等候,小的去給您叫來。”
“什麼意思?”雷火問胖子。
吳大仁嘖嘖出聲:“真奔放,走走,去看看。”
趙炯不知想到了什麼,只晚了一步,要攔也攔不住。
“無妨,打個招呼而已。”葉天陽若有所思,並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抬步就往屋裡走。
其實今日探聽到的新鮮事,就已經不枉此行,只要知道煉製妖獸兵器的煉器師還活著,對萬獸峰而言就是個好訊息,只是趙炯百般聲稱從聖殿降下的煉器師不能離開炬赤峰,葉天陽也就暫時斷了招攬的心。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萬獸峰沒有煉器的工具及佈局,想供養一名煉器師代價高昂,還得看看周笙此人值不值得培養,也就是葉天陽看好的法器,虎王滿不滿意。成了再談合作,否則從長計議。
而讓葉天陽不得不在意,師父容玄現在遭遇的和要去見的這位煉器師,有些異曲同工,所有棄卒都不會有好下場,師父卻一門心思把他往外推,不准他插手,要他置身事外冷眼旁觀,這對葉天陽而言內心簡直在煎熬。
煉器師等特殊能力者頭頂著的壓力不比修士小,因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想要專精煉器、煉藥或是佈陣,就得主修精神力,捨棄靈體修煉,各大勢力都爭相拉攏的特殊身份能助他們高人一等,但與道修一樣,他們也會朝夕間失去一切。
有可能是一次意外,一場天災……
聯想到師父現在的處境,葉天陽對周笙有些好感,他潛意識裡希望這位被聖殿驅逐的煉器師能相安無事,這樣他才能安心。
誰知剛一靠近,便聽到有節奏的吞嚥聲,以及粗重的低喘,難過的低吟。
“敢揹著我偷吃,我要罰你……啊寶貝你裡面真棒!不愧是在聖殿待過,面板真他孃的滑。”
葉天陽覺得不對的時候,已經走了進去,看清眼前的一幕,表情有剎那僵硬。
兩男人赤著上身,正對著門方向的正是周笙,相貌年輕,此刻正被人按著頭壓倒在床,面上哭得梨花帶雨卻只發出好聽的哼哼聲,這人確實長得好看,稜角分明的臉很有陽剛氣,迷茫呆傻的眸子看不出絲毫屈辱,粗布衣袍褪到腰際,渾身青紫,除了臉之外沒有一寸完好的面板,被粗糙的手掌掐出道道曖昧的紅痕,配上無缺的臉,像畫作一般蠱惑人心。
周笙趴在管事的胯/間,越過管事的背脊看到葉天陽的剎那,有些錯愕,繼而媚眼如絲,舌尖舔了舔上唇,像妖精一般,衝著葉天陽輕笑。
“又浪了,你這裡真不老實。”管事打扮的男人把周笙的頭往下按,發出舒服的呼聲,用腳分開周笙的長腿,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葉天陽臉色如常,眼前白皙修長的大腿晃啊晃,一聲聲輕喘像極了欲拒還迎。
管事背對著大門辦事正爽,絲毫沒察覺到外頭有人:“聽說最近聖殿出了個跟你當年差不多的人物,不過比你還倒黴,中了什麼詭毒,不止修為廢了,連精神力也……”
“會不會被分派到咱們這兒來,那就有意思了。”還是管事在說話,“不過應該不可能,聽說那位是個很了不得的煉藥師還是靈紋師什麼的,
葉天陽出乎意料地沒有打擾,轉身就走。
“這是周笙?大爺還以為會是個老頭。”吳大仁覺得噁心得不得了,跟在葉天陽身後擋住正想進去瞧瞧的雷火,“小孩看什麼看,倒胃口瞎眼睛。”
跟來的趙炯也驚呆了,道修一心潛修滅人慾,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清心寡慾,除非正式結為伴侶,一般相處都是很單純。而悖人倫的雙修只在不朽山等上古邪教盛行,一直以來為上清仙宗所不恥,他以為管事親自上門,所謂的玩鬧還以為是施虐打罵,怎麼也沒料到是這樣的活春/宮。
“人活著我就放心了,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拜會。”葉天陽語氣平淡,大步往副峰山門方向離開,沒有半分留戀。落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