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未歸,上清聖院現在少有人敢惹他。”
“我等無意與閣下一戰,不知閣下此來是為了什麼?”神劍嶺之人不清楚那一戰,只知道上清聖殿極其難進,要給容玄下馬威的基本都是天賦極強的靈紋師和煉藥師,道修嫌少參與。
容玄道:“聖殿太悶,我來放鬆心情。”
眾人:“……”
觀戰臺上鬨鬧一片,不愧是第一名,果然有個性。
聖靈印臺發光,懸浮在容玄身前,這一天階至寶能引動天地靈氣,使得徒手佈陣更加靈活巧妙。容玄催動精神力到極致,剎那間雲霧蒸騰,無盡靈氣滾滾而來,以靈印為引,玄階幻陣成型,將大部分弟子籠罩。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等有意放過你,你卻不識抬舉,休怪我等不客氣!”離容玄最近的四階靈王巔峰強者手持長劍襲向容玄面門,後者側身閃避,化作雲霧消散。這是假身。
幻境!包括站臺上未被靈霧包裹的弟子也動容。
“這是什麼時候……佈陣的速度太驚人了!能把靈力和佈陣融會貫通,可不是容易事。比六年前強大太多,不愧是鴻老看重的弟子,靈紋佈陣天賦絕倫。”
“修為也過人,能創下新紀錄,千年難得一見。該不會當真能比肩謝宇策謝師兄吧,當年謝師兄可是……”能一進上清仙宗,不到十年內就得到內門弟子認可的,五百年來,容玄是除謝宇策之外唯一一個。
“這是全才,不可一概而論。一片坦途不利於成才,這人不安於平坦無憂,反倒主動抗爭,或許這才是一心三用,修為依舊不落下風的原因。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才是能人,難怪在一開始就得上清宗主青睞。”甚至有靈皇感嘆。自古以來全才不是沒有,若能成長起來,大多能成為大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鴻老閣主雖然是靈紋聖師,修為上也是真正的聖師境。
這些人怎麼想,與容玄無關,他正控制陣法,魂力催動到極致。
“真假不分,連小小幻象都看不穿,還敢大放厥詞,如果神劍嶺都是這種鼠目寸光的貨色,為了點雞毛蒜皮之事大動干戈,還小題大做,被矇蔽了也不自知,以為贏了結下的仇恨就了結了麼,這些全都算在你等頭上!更何況,你們贏得了麼?”
容玄的聲音冰冷刺骨,隱隱約約辨不清方向,傳入神劍嶺弟子耳中,直戳軟肋。
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上清仙宗這麼大的疆域裡找東西好比大海撈針,一無所獲不說,若是戰敗了回去定會受罰,他們沒有退路!但如果勝了,那將是海闊憑魚躍,日後一片坦途,找不到所謂的東西或許也無關緊要了。
“為神劍嶺效力是我等的榮幸。”神劍嶺弟子惱羞成怒卻無處發洩,看到身形相似的人影就衝上去撲殺,大部分全是雲霧,直到一擊砍在活人後背,剎那間鮮血染紅了白霧,偌大的空地蒙上一層血光。
容玄氣不死人不償命:“既然不怕死,那還逃什麼。這裡是上清仙宗的地盤,來這裡只有死路一條,諸位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才被神劍嶺送來這地方送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人卻操著天大的心,犯蠢了一年多還沒看清,真可悲。”
“你找死!”情緒波動越大,越容易被幻境趁虛而入,濃郁的血腥氣混著水霧被吸入肺腑讓人頭暈目眩,彷彿周遭全是死屍,他們殺的人無一是仙宗弟子,盡是同門間自相殘殺。
“住手,住手!”神劍嶺弟子迷失五感,這一年來在上古大教肆掠所向披靡的優越感一掃而空,數十位弟子一反常態變得茫然無助,落在觀戰之人眼中,那種震撼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雲端之上最頂層高閣,幾位老者中途來此,正留意著這場戰鬥。
“鴻老,這就是您老看中的弟子,果真不錯!”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鬍子老道嘖嘖出聲,恭維道。
鴻老閣主心裡欣慰,面上冷哼:“玩心太大,遲早吃苦頭。”
“……”
容玄魂力外放到極限,這還是首次動用玄階幻境法陣,這是高階法陣的一種,堅持不了太久,以前沒成功過一次,能達到這種效果遠遠出乎他的意料,只是消耗過度,有些力不從心。背心已經被汗浸透,不過心裡卻很是欣喜,能掌握這幻境陣法,這一趟來得不冤。
突然背脊一涼,容玄猛地側身,一把抓住襲殺而來的神劍嶺弟子,硬生生受了這五階靈王一劍,不由悶哼出聲。
適時,容玄擋住那位五階靈王,正好一枚漆黑之物落出,被容玄接住,他心裡大驚想鬆手卻晚了,面上了無波瀾:“這是什麼?”
“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