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為了安撫徒弟,陪著他荒淫無度了幾個月,倒是沒忘記正事。
“太后體內禁封未除,你還不開口,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容玄靠在葉天陽身上,閉目養神:“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天陽每提到這事都會推脫,他神色古怪:“我娘她,唉。她不待見師父。
“為何不待見?”
“她希望我和女子成親生子,你也看到了,那些侍女就是我娘挑選的。”
“眼光還行。”容玄說:“不過配你就還差了點。”
葉天陽不由笑了:“對了,還沒問,師父為什麼又跟葉皓然一道了,他不是死了嗎。”
容玄跟著他前去後宮,隨口道:“形勢所迫,容族不能只有我一個。”
葉天陽何其聰明,一點就透,他明白了,也就沒再多問。實則他只關心一個。
“師父有辦法將死人復活了?”
“還沒。”容玄說:“你知道分神禁術吧,葉皓然也學了類似的功法,只是他分裂的兩個個體相互之間沒有太大聯絡,死的只是他其中一道,另一道被封入地心一直在修煉,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葉天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再追究。
“到了,你先進去吧。”容玄站在門口:“雲天交界已經有人到了,你跟太后溝通一番,解決了這裡的事,我們一起過去會客。”
“好。”
葉天陽彎起眼角,隔段時間便會親自給銀如月送藥,來見銀如月也是眉眼帶笑,發自內心的喜悅。
銀如月端坐著,容顏絕美,她看著相貌堂堂的兒子,很為他驕傲,只覺一輩子就值了。
葉天陽看著銀如月青絲裡的一根白髮,只覺分外扎眼,他說:“別等那位恩人了,我讓師父來給您解了封印可好。”
“不必了,我不想欠他恩情。更不會因為他幫了我,而給他再傷害我兒子的機會。”
“娘。”葉天陽喊道。
銀如月對容玄沒什麼好感,道:“別再和這位容帝多來往了,你不欠他的,我希望你一輩子都能安然無憂,僅此而已。你師父助你登上帝位,你只管報答他的恩情,給他送去幾個弟子或侍女服侍起居,沒必要再欠其他恩情。”
葉天陽道:“你和師父都是我的親人,我只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不然我會和師父一同離開大衍神朝,您也眼不見心不煩。”
“你……”銀如月拿葉天陽沒辦法,她捨不得兒子,再也不想看到兒子為情所傷,一錯再錯。
“你拜錯了師父,當年你小的時候,救你的那位,才該是你師父,這個傷你至深的人,就算成了真仙,什麼也不是!”
“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但他覬覦你。”
“是我覬覦他,是我逼他,他能接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只知道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這一輩子活得都不會痛快,以前遭受的那些全都毫無意義,你究竟明不明白!”葉天陽豁出去了,可話一出口,看到銀如月受傷的瞳眸,他又很不好受。
“長痛不如短痛,孩子,他能傷你一次,也能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狠……有些事,你現在或許想不到,但記住,真仙本無情。”
葉天陽頓住了。
斷了塵緣的真仙,真仙之上不知還有多少,如果他這輩子都不能成仙,有朝一日師父離他而去,真的還能再經歷一次嗎。葉天陽捏緊的手隱於袖中微顫。
“天陽,你先出去。”容玄推門而入:“我有話要和你娘單獨說。”
“容、容帝!”侍者嚇得撲通一聲跪地。
“你是……”
銀如月一抬頭,看清容玄的臉,手裡的茶杯哐噹一聲,砸落在地,又滾了幾圈。
“我是他師父,容玄。”
容玄話音剛落,殿門被闔上,屋內只剩他和銀如月兩人。
“又見面了。”容玄目光平靜。
“是你!”銀如月越看越熟悉,最後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衣袍魂力波動,甚至是氣質別無二樣,當年她把兒子託付給了那位真仙,卻沒想到惡名昭彰的那位,竟是同一個人!
銀如月面如死灰,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天賦奇絕的兒子,就因為這個人,成不了仙了!如果不能超脫,她的兒子遲早會有壽終正寢離開塵世的一天。而現在這個人,卻讓她把兒子託付給他。
銀如月搖了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