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很難過,不是因為自己被輕視,而是這人總是言不由衷,從三千試煉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時好時壞,情緒陰晴不定,有什麼解不開的難題,能讓師父這樣的人困惑成這樣,肯定不簡單。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更何況是教了他看了他這麼多年的師父。
有些事,葉天陽永遠也忘不了,以為他差點死在仙谷遺蹟的時候,這人靠著他的屍體一副天都塌了生無可戀的樣子,被他囚/禁狠狠貫穿,卻在他尋死的時候,趕去流放之地禁區救了他性命,再次委身於他,底線一降再降,最後承認了,屈就了。
這僅僅是怕他死了,就沒人利用,無法得到上界至尊的位置麼,才演出來的麼。
不說葉天陽,就是謝宇策、寧樞、沈玥……甚至是葉擎蒼也不會信。
“你繼位前把我推下去說的話,是我有史以來聽過最軟的,都不夠刺耳,下手也輕得不行,我配合你就等你解釋,一等就是一百三十三年,現在你來了,還不打算說實話嗎?還是說你打算來第二次,讓我徹底死心,好一走了之。”
葉天陽猛地一腳踢向石椅,轟地一聲四分五裂,他一腳踩了上去,大口喘氣。
顯然這怒氣是對著容玄的,本尊就在眼前,他卻捨不得對著本尊發洩。
“我都說我不在乎,我原諒你了,你的所作所為根本傷不到我心裡,說的所有話我都不信,所以你就別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
容玄皺眉:“非要在南牆上撞死,我都說了我對你……”
“玩膩了?”葉天陽打斷道。
容玄默了一會:“既然知道你還……”
“你說玩膩了,那我倒向問你了,有個問題我琢磨了很久也沒明白。”
葉天陽直勾勾地看著容玄,質問道:“你才玩過我什麼,就覺得玩膩了。我怎麼想不起來。”
容玄表情一滯,繼位前幾晚,他跟葉天陽一塊睡,是在……
“混賬,這時候還不正經。”
“那你一進來就盯著我看,盯了一路,就正經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看我又正經了,還是說突然睡不著,想再趴我身上睡一小,這回請你打暈我,帝尊陛下。如果我又是動彈不得,得忍著不上你,太煎熬了。”葉天陽動了動鎖鏈,故作輕鬆地挑眉。
其實他想問,這麼多年自己就沒睡好過,那你呢。
你被噩夢驚擾,身邊沒有人在,又睡好了嗎。
容玄彆扭地移開視線。
“別移開,我給你看。”葉天陽微笑著去拉自己的衣帶:“你還想看哪裡,我都給你看。”
以往聽不順耳的一些話,臨近這時候,聽一次少一次,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不該來了,不能看,看了會心軟,會捨不得離開。
容玄心煩意亂,閉上眼又緩緩睜開。
“你真是自作多情得讓人噁心,雷火給我,否則我強行剝離魂印,你會很痛苦。”
容玄抬起手,掌心有白光閃現,與葉天陽對峙,又微微捏緊。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卻還舉棋不定,下不去手。
葉天陽停下手頭的動作,沉下臉,眼裡有血芒閃過:“容帝陛下,您要殺我還不簡單,用得著過問我的意見麼,我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葉天陽徑直走過去,很無禮地坐在另一張大椅上,這是屬下給容帝準備,遠比他的石椅舒適寬大的多。
“讓我死心還不簡單,滿足我,我玩膩了,就死心了。”葉天陽舒服地靠在上面,朝著容玄張開膝蓋:“你幫我舔出來。我想上你,但現在的你讓我硬不起來。舔/硬了,坐上去,讓我射幾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說雷火,其他什麼都行。”他舉起一隻手,四指併攏:“你要是答應,立誓為證,絕不反悔。”
其實不是沒感覺,鎖鏈法則使然,關在死牢裡的人沒有情/欲可言。
鎖鏈咔嚓一聲鬆動了些,容玄皺著眉,視線從他的面上下移,盯著褲襠瞄了許久。
容玄向著葉天陽挪動一步,緩緩走到他跟前,彎下腰扶著他的大腿,緩慢蹲下。
這是容帝,是至高無上的帝尊啊,就這一個順從的動作,葉天陽快要崩潰了,他猛地擋住容玄,滿眼血絲。
“行,雷火給你!連命都是你救的,我還有什麼不是你的,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大衍神帝的權杖和帝璽被放在什麼地方,怎樣才能拿到。但你告訴我,原因是什麼,你想做什麼,你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別下一次再等就再也見不到了!”